前尘往事
他的话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他说什么!
林林眸子睁到她足以能睁的最大程度,迷茫,疑惑,惊惧!
发丝顺滑,绕在指尖拇指搓了搓放开,很快散落在她胸前。
他目光从她发梢移开,轻飘飘落到她脸上,很欣赏她这种表情。
荆林林还没从震撼中缓过神来,雪白的牙齿紧咬住下唇,手掌贴在被面上,往床另一边挣着。
多弗朗明哥勾了个笑,她挪一步,他便跟近一步。等林林发觉事态不对时,她已经挪到了床中央,而明哥也跨上了床,双肘撑在她两侧,两人身体几乎要贴到一起了。
牙齿松开,唇色愈加嫣红,“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低哑的声音,颓靡而性感。
手指推搡着他的胸膛,指尖触到的温度烫的她一缩,欲哭无泪:“哪里都不好啊!”
他身上带着一丝丝芳醇酒味参杂烟熏调,苦却很清冽,迷离沉醉,如他人一般侵略意味十足,充盈在她四周,都是他的气味。
多弗朗明哥并不打算放过她,拇指顶在她下颌,屈指摩挲。他挺拔的鼻梁已能碰到她的,只要再偏偏头,嘴唇便也能贴到。
她唇瓣微张,因先前抿过,尚存了三分水色,柔柔润润,水嫩多汁。他看的突然觉得嗓子干涩了起来,喉结滑动两下,勾着她下巴抬起。
即使看不到,林林也知道他墨镜后眼神多火热,等到察觉他的意图,手脚用力猛地一推,人往床尾滚去,逃过一劫。
“扑通——扑通——”
林林按住紧跳的心,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平复。
室内安静下来,呼吸声就听得更加明显与急切,埋着的小脑袋耸动了下,小心抬起。
多弗顺着她力仰躺在大床上,一手摊开占了大半床面,一手曲臂挡住双眼。
脑海里是一切虚无,唯有那两片粉嫩的唇逐渐明显,女人扬着小脸,眸光滟滟。心内欲.火燥起,胸口上下跳动,不由自主的喘着气。
林林爬起又往边上坐了坐,目测隔开了安全距离。见他那样子,到底忍不住手指戳了戳他,担忧道:“喂,你没事吧。”
被戳的小臂肌肉鼓了鼓,吓得她又赶快收回手。
等了一会儿,心里渐渐郁闷起来,看看还是那样躺着的多弗,叹了口气,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别爱我,没结果。”
那头多弗已经好受些了,放下手四仰八叉躺着,眼前黑暗退散,目之所及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与刺目的水晶灯。
女人的声音重回到了他耳里,嗤笑一声,拉过枕头靠在床头,“这么久不见,你还自恋了不少!”
兴趣缺缺的往她身上扫了几眼,又皱眉移开。
“那你刚才说你想…”林林嘴快,说话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半才觉得不太好,却又不能不说下去,摸摸鼻子,“刚才,说那种话搞什么!”
“呋呋呋呋呋。”
男人沉沉笑了起来,手指勾动,窗边酒水车上便飞出一瓶朗姆酒,金属瓶塞旋开,深褐色酒水倾倒于杯中。酒与冰块相撞,发出清澈声响,浓郁清甜的酒香弥漫开来。
圆口洛杯在划出一道好看的抛物线后落到他手掌中,多弗朗明哥摇了摇,气泡从杯壁漂浮破裂,“你当真了啊。”
一口饮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落,浇息所有虚幻。
他这话一出,林林整张脸燥的通红,直起腰板摆手,“才没有,怎么可能呢。”
后知后觉他刚恐怕是故意耍自己的,心里暗骂他坏。鼓鼓嘴,又加了句:“我就当你是弟弟,绝不可能有非分之想的!”
说罢,呼了口气,拍拍胸,轻声自语:“还好是我想多了。”
多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挑眉坏笑:“我也是,我喜欢这种的。”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半空比了比,画了两个弧。
林林白他,“巧了,我也喜欢。”
多弗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
***
屋内太闷,他便下床走到窗边,白格方窗,窗帘只拉了一半,透过窗能看到墨蓝色天空,星光漫布。
潮湿的海风吹久了,领口都要被濡湿了。明哥关上窗户回身。女人蹲着身清理地面,小小一团样子,秀眉簇起,神情认真,仿佛在做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指肚来回摸着杯沿,脑袋里蹦出“可爱”两个字来。
林林把地上大块的碎瓷片捡起摆放在桌上,还有一些细碎的等着明天扫干净吧。
她的腿上了药,药效很快,清清凉凉,感觉已好了很多。
夜深了,她们两个也算孤男寡女。站起身来时恰好撞到多弗的视线,“我……”
他忙转过头看向窗外,酒杯送到嘴边才发现里面是空的,随手扔窗台上。侧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又郁躁起来,“你为什么要走。”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