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蔷薇
她被锁在甲板上三天了,其间下了一晚上雨,晒了两天大日头,不说打伞了,送饭送水的待遇都没了。林林深度怀疑那狗贼想暗戳戳搞死自己。
她不是没想过逃,但闪现冷却时间没到,30积分屁都换不了。
从昏迷中醒来,月出海天边缘,水中一行银辉绰绰约约。
艰难的喘出口气,头疼,脑子像被浆糊搅成一团,浑身冷的打颤,连支撑坐起的力气都没有。
心里第一千次咒骂红狗不得好死。想着想着,那人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夜色深邃,透过窗户的灯火打在他脸上,下颌紧绷,横眉侧目,连月色也温柔不了一身冷傲。
萨卡斯基皱眉看了她一会儿,拎起,“你怎么放走他们的!”
林林扯出个冷笑,嗓音干哑,“…我…没有放!”
事到如今还要嘴硬,若不是元帅吩咐要活人,早动刑了。抬手摔下,看来饿的还不够。
“呃……咳……”头脑一阵晕眩,咬紧了牙顶着船板坐起,胳膊肘都疼得抖动。
“这就是你奉行的正义吗!”
明明苍白虚弱的下一秒就要晕倒,可一双眸子通红又愤怒。怎么?才这样就撑不住了!
“不愧是狗呀!居然能心甘情愿替天龙人卖命!你对得起身上穿的军服吗!”
帽檐下眼神陡然下沉,掐住她脖子提起,“你这种废物都不如的人,与海贼勾结,根本就不知正义为何物!”
“呵,呵呵呵,咳…咳…”林林笑的艰难,攥住他手腕,在此刻浑然不惧怕他翻腾的煞气,“我不知?那就请你好好看看天龙人所做之事可称的上正义!”
手指锁紧,眼中暗沉翻涌。
“那群渣滓,总有一天我会让海军与他们一刀两断。”
他也……林林还想讽刺的话收回腹中,他这样说,人估计没那么坏。
掰他手指,“你又为何要替他们办事。”
萨卡斯基松开手,微冷的眸光盯着她急促喘息。“这片海上,不需要海贼的存在!海军职责就是为诛杀尽海贼。”
林林倚着栏杆抬头,眼神落在他胸口怒放的蔷薇之上。以他立场,如是这般,倒也没错。
“萨卡斯基先生,”叫住他离开的身影,“这个时代并不是普通的时代,与其称呼德尔曼船长他们那样的人为海贼,他们更配的上海上冒险家的称号。未知的海域,未知的岛屿,未知的国家,是他们那群人拓展出来的,您并不该一网打尽。若是没了海贼,这世界也一定会消失''自由''!”
说完一长串话,嗓子嘶哑的如同破风箱,可是她还想说,还不能停。
“是,那天劫掠客轮的也是海贼。但应该区分的,所谓义贼,所谓恶贼。就如你们海军内部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敬佩。我相信您是一位真正的军人,但军人的职责是保护民众,而不是一味追击海贼。或许您不知道,那些死在您手里的海贼也可能拯救过水深火热的王国呀!”
她的话在他听来,不过小孩子过家家,既挂上海贼旗帜,就要做好丧命的觉悟!在他眼里,海贼通通是恶,若放任他们成长,大海又什么时候能够宁静。
林林已没什么心思考虑他是否同意,身体刚刚还冷的像泡在冰水里,这会儿又热的不行。脱力瘫倒船板上,两个眼皮似有千斤沉,终抵抗不住再次昏迷。
萨卡斯基沉默看了会她,解开锁链,将人扛回房间。
船医刚睡着就被人扯出被窝,心情可想而知的暴躁。本还以为船上进了歹人,但转念一想,这可是海军的船,海贼再没眼色也不会撞上来的。
摸开电灯,黑脸严肃的海军中将站他床头,一肚子脾气自然而然憋了回去。
“中将?这个时间有什么事吗?”
萨卡斯基脸上露出些许窘迫,回头看了看被他扔房门口的荆林林,“去看看她死没死。”
船医匆匆披了件衣服下床,蹲到她身前探查脉搏。“还活着。”
萨卡斯基坐下,翻开桌上茶杯倒了杯白水不急不慢抿着。“嗯。”不再说话。
船医更摸不着头脑了,盯着他背影半天才琢磨过味来,小心翼翼试探。
“这是气虚体弱,着凉受寒引发的高烧,要,要给她医治吗?”
萨卡斯基放下杯子,起身离开。“别让人死了就行。”
不让人死不就是医嘛!
目送他离开,老船医任劳任怨打开隔壁医务室,抱起荆林林放上床,挂水降温一夜忙碌。
***
在医务室将养了一个星期,她荆林林又活过来了。
“快走,快走!”船医真被她烦腻了,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嗳,那我走啦。谢谢医生大叔。”林林挥手蹦走。喝了一星期白粥,再吃下去她都担心自己营养不良。
从食堂顺了两个肉包子,左一口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