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欢闹声渐低，船员们看向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笑得随性而包容。

贝克曼嘴里衔着根烟，侧头打火，低低开口：“大家都很喜欢你，一起去冒险吧。”

耶稣布往后仰去，胳膊肘撑在香克斯脚边：“你可是香克斯邀请的第一位女船员哦。”

拉基·路揽过她肩膀，“跟着我们，以后哥有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饿肚子。”

众人目光灼灼，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是对她的期待与欢迎。

大家……她不争气的感动的想哭。

想到多弗，又为难起来，“可是……”

才说了两个字，香克斯已从她蹙起的眉头明白了。眼神闪过落寞，但又消失的很快。跳下石头，“我知道啦。”

眨眨眼，“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她还没说完吧。

红发突然弯腰凑到她面前，额头垂下的发丝轻飘飘扫过她睫毛。

“我拒绝你的拒绝！”他开口，带着些恶作剧意味。

突如其来的凑近让她的脸庞迅速浮上红晕，男人眉眼俊朗，笑容又那么灿烂帅气。

林林脑子宕机了两秒才听进去他的话，“啊？香克斯，我……”

“啪——”

屈指弹了她一记脑门，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林林，你以后想去哪是你的自由，但承认你是我们伙伴是我们的自由。”视线扫过坐了一地的船员，又看向她。荆林林仰着小脸，眼底盈了两泉泪花闪动。

无赖摊手，“喂，给我个面子，不要这样也不行啊！”

“头儿！你的面子当然要给啦！”她大喊，眼泪夺眶而出，笑得就是个傻子。

香克斯掏掏耳朵，“听到啦听到啦。”

***

天幕宛如铺盖了大片黑丝绒毯，星子散落点缀其中，像一颗颗璀璨碎钻，在幽深沉静的夜空忽明忽暗，闪烁光芒。

树枝扔进火堆，潮湿的树皮蜷曲爆裂，火星蹦落，噼啪作响。地上横七竖八躺了满地，若不是此起起伏的呼噜身，和死尸没两样。

香克斯喝的满脸醺红，他挑挑篝火，原本黯淡的火舌肆虐烧起，将这一方照的温暖明亮。

篝火对面，黑发少女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明明困的很，还要揉着眼睛强做精神。

“头儿，你要的东西。”被他叫去船上拿东西的船员迷蒙着眼睛回来，交代了东西倒地不起。

香克斯接过，把毯子往她身上一扔。

“嗯？嗯？”林林惊醒，撑圆眼睛茫然望去。“怎么了。”

他歪头，笑意懒散，“睡吧，有贝克曼守夜。”

林林慢慢转头，另一边贝克曼还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实在撑不住啦，先睡了，下次，下次我守……”人没声了，睡的香甜。

香克斯起身，把她身边四仰八叉的大汉该踹的踹走，挪出地方。

转身，一本正经的副船长看着他笑得不正经。

若无其事摸摸后脑勺，“贝克曼，酒量不错嘛，哈哈哈，哈哈哈。”转移话题。

贝克曼懒得戳穿，摊开船员带来的海图，研究了会儿，“接下来往哪走？”

没声音，抬眼，香克斯靠着石头，不知什么时候也睡过去了。

无奈收起图，今晚又是他守夜。

***

回程并没有按来时的路，在无风带某座无人小岛停留一夜后，抄近路只需两三天就可以驶入正常海流地带。

“啊！对了。”林林趴在船栏上吹风，想到什么转头，“我们要去哪？”

拉基·路从餐厅出来，剔着牙，听到她问，转头看航向，想了想，“看样子是海上酒吧加多拉。”

海面起了风，疤脸费德里爬上桅杆解开帆布，“我们先送你走。”瞄到香克斯从二楼下来，“可以吧，老大。”

香克斯刚洗漱完，手背在身后拉筋骨，没理他，目光落在林林身上，“想去哪？”

“我之前……”她戳手手，是该告诉大家了，“在多弗朗明哥海贼船上的。”

内里含义，不明而喻。

“好。”香克斯愣了愣，点头，转身走进餐厅。

***

“头儿，你心情不好吗？”

餐厅里，爱凑热闹不怕死的船员碰他肩。

“没有。”香克斯头也没回，语气不善。

船员丝毫没感觉，一旁坐下，“唐吉诃德家族？林林是他们家族成员？没想到，真没想到。”

“嘭——”酒瓶子按上柜台，红色酒水从底部溢出，瓶身“咯吱咯吱”，浮上裂痕。

屋里安静下来，众人看向他。

香克斯却更加烦躁，那感觉就像……就像自己发现了一颗水灵灵白菜，正想摘下，结果一看，白菜给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