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余惜不会那么抗拒,很自然地和她相拥,能生出很深的眷念。
“对不起,我会好好在这里看你出嫁的。”
“只会待到我出嫁,你便要离开吗?能不能再呆得就一些?我有个好友唤杜蕊,你要是觉得我出嫁了不能呆在我身边,觉得不自在,可以找杜蕊,她可是个大才女,也是个极好相处的。”
“你真的要嫁给许生吗?”余惜不在乎什么杜蕊,她只想到与柳萦烟相关的。
“你又在说傻话,小希希,我们的婚期就在月底。”柳萦烟说话俏皮,取名信手捏来,她说“希”字更好,余惜深表赞同,是比“暧”好。
“你......你画的人都好看,我今日见到了你画中的人。”余惜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很怪异,但单凭感觉太过武断,柳萦烟又这么开心,许生都愿意亲手绣嫁衣。
“许二哥哥?”柳萦烟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世间皆明媚。
“嗯,看到他从回府......也看到了他......长嫂。”
“所以你是替我去看许二哥哥才迷路的对吗?”
自然不是,她根本不知道许生住在哪里,她对柳萦烟以外的其他人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许生是柳萦烟关心的人,她才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内容挺多,无从表述。
柳萦烟带着她进屋给她倒茶,满怀希冀地看着她,问道:“许生哥哥那么忙,你有没有看到他神情疲倦,他好不好?”
这个她倒是没有看清,可是柳萦烟的希望太明显。
余惜只能违心:“也不像很累的样子,可能是想早点娶你,精神着呢!”
“你真的这么觉着?我也觉得许二哥哥着急。”柳萦烟脸红扑扑的,女儿家的娇羞在她反复揉搓的帕子上憨态可人。“他,我们两家原订年后再选日子,我娘也舍不得我,可许二哥哥很着急,说是想要早点娶我进门,又往前挪了小半年。也不知道平日那么规矩的人,怎么说出那么羞人的话!”
余惜心里的怀疑更甚:“平时,他克己复礼从未逾矩?”
这话问得唐突,可闺中蜜语,柳萦烟也不怪她,说道:“许二哥哥是君子,七岁男女不同席,许二哥哥多是与我在师父那里一同论道,当然是规规矩矩的。”
相识多年,却如此克制,要么是真君子要么是真小人。
要劝柳萦烟不嫁给许生是不能够的,余惜还要另想办法探一探究竟。
又过了几日,许生绣好的嫁衣已送到。看着繁复的嫁衣,余惜又不禁要怀疑自己太多疑。
但她打定主意要探查,便要探一探才安心。
许生家中。
“今日来还要多谢许兄灵丹妙药,果然药到病除。”
余惜隐身在屋外,不敢进里屋,怕灵力不够支持太久。
没想到来听的又是夸奖,对于许生的夸赞,余惜听得耳朵起茧。
“能助顾兄心想事成便好。”
“能助我,自然也能助许兄心想事成。”
“顾兄,你想多了,我与未婚妻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自然不需要这个。”
“是,你不需要。能帮我,我也就不计较你拿我的蕊儿做试验。要是蕊儿痴傻了,就不是我的蕊儿了,你也要掂量掂量你的药铺。”那人顿了一下,补充:“还有你的,长嫂。”后面这句很轻,余惜用灵力才听清。
“杜小姐天生聪慧怎会痴傻,顾兄说笑了。顾兄既然敢喂药就要敢承担后果,一月一次童叟无欺,希望在药效对杜小姐失效前,顾兄能够稳操胜券。”
杜小姐?蕊儿?杜蕊儿?
杜蕊!那个柳萦烟提到的杜蕊?
杜蕊不是尚在闺中吗?为什么会和这个姓顾的扯在一起?
这个许生果然也和他那个长嫂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决不能让柳萦烟嫁给许生,她要不是今日才恢复充足的灵力堪堪够她使隐身术法,也不会到今日才来,她要赶回去告诉柳萦烟,不能嫁。
越着急,灵力流失越快,余惜伸手已经能看见手掌的轮廓。她想要直冲后门出去,但是还未到门口就被人拦下:“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余惜拔刀要斩开一条路,就差一点了,可是她的力气完全不足。
屋里的许生和另一个顾氏子弟已然冲出来带着家仆要拦住不明来客。
“萦烟画上的人!不能让她走!”许生借着家仆们举起的烛火看清了余惜的长相,和柳萦烟的来信上的画像一般无二。
可就在众人扑上去之际,余惜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