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东宫赴宴
纪从薇记起来后,顿时面露喜色:“舒文哥哥。”
“对,你想起来了?”
纪从薇点头,然后想到他是太子,顿时喜悦又收敛了许多:“今日宴上多谢殿下解围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舒文哥哥。”
纪从薇露出一丝苦笑:“殿下,当年年幼不知殿下是太子,现在已经知道身份,自然也得改口,更何况那时年幼犯错了大家都会因为是孩子而原谅,如今我已嫁人,自然不能再任意妄为了。”
“那还真是有些遗憾,我以为至少你没变。”萧舒文的声音有些落寞。
纪从薇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布满了忧愁,仿佛他真的很在意纪从薇不叫他舒文哥哥这件事情。
纪从薇看了看手上的木雕,又看了看萧舒文,然后莞尔一笑:“不过此时,纪从薇多谢舒文哥哥赠的木雕,多谢舒文哥哥满足我儿时的愿望,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这个木雕的。”
萧舒文这才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在看到萧苏恒之后变得有些苦涩。
他轻声道:“真是便宜谨王了,若不是纪家把你送走,太子妃之位一定会是你的。”
听到此话,他对面的两人都怔住了,纪从薇险些手抖没拿稳木雕,她急忙道:“舒……太子殿下谨言。”
“逗你的,瞧把你吓得,还和小时候一样,开不起玩笑。”他说着转过身去朝他们摆了摆手:“回去吧,我不留你们了。”
纪从薇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他似乎很孤独,即使刚才宴席之上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此时的他依旧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雄鹰,振翅却不能高飞,鸣叫却无回应。
回去的路上,纪从薇一直沉浸在刚才萧舒文带来的冲击中,并没发现萧苏恒的异样。
直到回到王府,她才发现萧苏恒的表情不太好。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便将木雕交给玲儿让其收好,自己跟在萧苏恒身侧,试图与其说话:“太子今天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自己都忘记自己认识他了,还好想起来了,不然可就倒霉了。”
萧苏恒表情淡淡的,似乎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
“那些大臣也好讨厌,总是找麻烦,祖母叫我要有人情世故,但是我今天根本就把人情世故抛之脑后了,其实说完我也有些后怕的,还他们报气不过复到你。”
他还是衣服神游太虚的模样。
纪从薇有些生气了,看着他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她没忍住大吼道:“萧苏恒!”
这一嗓子别说萧苏恒了,就连屋内外的下人都吓一跳,下人们是个审时度势的,见情况不对,顿时从屋内散了出去。
萧苏恒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怎么了?是不是饿了?”他立即掉头想要往外走:“我去吩咐做些吃的。”
纪从薇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抬着头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眼眶竟有些发红:“我不饿。”
萧苏恒见她那副模样,有些心疼,可是他一想到她在叫太子舒文哥哥时的神情,又嫉妒的要命,那是她从未对自己有过的神情,而且她在马车里一直在看萧舒文送的木雕,嫉妒的情绪让他有些想杀人。
他看着纪从薇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她,他避开了纪从薇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恰好将手腕从她的手心里挣脱开:“那我先去吩咐厨房,等你饿了再吃。”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纪从薇心里有些难受,可有不明白为何这么难受。
晚间吃饭的时候,只有纪从薇一个人,她问请平萧苏恒去哪里了,她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她以为,还是和往常一样,后半夜肯定会回来的,可后半夜他也没回来。
夜里她没睡好,早想也起的早,头也有些疼,玲儿帮她梳头发的时候,她问:“王爷回来了吗?”
“没有。”
纪从薇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出门时,她看见府内有一棵树,长得很大枝杈又粗又长,她突然想到,萧苏恒说他小时候,外公会陪他做秋千,于是她便让玲儿找人来在这里做个秋千。
半天时间就搭好了。
纪从薇坐在上面轻轻晃动,秋千很稳当,她让玲儿推她,耳边的风呼呼作响,眼前的天空一片火红,晚霞耀眼,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风,即便寒冷也让其有一种仿佛置身天之间的漂浮感。
“高点。”纪从薇闭着眼睛说道。
她感觉到身后的身后的力量大了许多,秋千荡的更高了,她在秋千荡的最高的时候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像小鸟一般飞向了无尽的天空,她有些兴奋的大喊道:“再高点,再高。”
秋千的绳子几乎与地面平行,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跃起时那短暂的自由。
她说:“玲儿我要是有双翅膀就好了,就能自己去感受天空,不用寄托在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