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给老婆出头
下埋。
“那臣便替我的订婚夫人跟您道谢了,”他嘴角不停上咧至恐怖的弧度,“还请容许臣等守候在此,池水冷,望那耳坠听话些,早些让您找到。”
这意思便是说,我今天就在这看着你,找不出来你就在水下泡着,你怎样我无所谓,耳坠我是一定要见到的。
自小在宫里听各种人的“委婉”说辞的沈翩然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听完陆砚的话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一屁股又坐回了池子里。
陆砚却不管她了,转过头看向乌奴纳,上手轻轻地摸索了下耳垂上的血迹,被他碰的乌奴纳疼得一哆嗦。他神色不明地收回手,“赫唐,送她回去。”
赫唐示意乌奴纳跟上自己,乌奴纳却不动,“银月铛,别人,不能碰,会有厄运。”
早知道她不怎么会讲大梁官话,可这么一段段地蹦出来还是让陆砚有些愣神,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心里有数。
可乌奴纳还是没有动作,她凑到陆砚跟前,示意有话要说给他一个人听,陆砚虽然面上很不爽但还是乖乖弯腰。
“巴普利姆,卡扎伊瓦。”
“啊?”陆砚疑惑地皱眉,“你说什么?”
乌奴纳呆呆地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祝福你,可以拿银月铛,没有厄运。”
“哦,这是让我亲自给你送过去?”陆砚挑眉。
“这是,祝福。”乌奴纳憋了一会,“银月铛会让伤害过我的厄运。”
“我伤害你了?”
“疼。”
言简意赅,圣女以外的人不能碰银月铛,不能给圣女造成身体伤害,哪怕是陆砚刚才摩挲的那下也不行,不然会有厄运。
虽然因为一些原因,陆砚成了整个京安都知道的驱邪的“至阳之体”,但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向来不怎么信,也不算尊重,帮乌奴纳也不是奔着东西,是奔着人的缘故。此刻听她说了半天只觉得好笑。
他指着水里被迫找耳坠的公主,“那你怎么不祝福她?”
似乎是被他说的有点心虚,“不喜欢她。”
陆砚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听到这嘴角一勾,“那你喜欢我?”
毕竟是学了有一段时间的大梁话,乌奴纳只是不怎么会说,听还是都听得懂的,顿时自脖颈到脸爬上一抹绯红,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连赫唐都看到了,陆砚不可能看不到,他一如既往地扯出个凉薄的笑,“可惜我不喜欢你,回去吧,山里来的圣女大人。”
那抹绯红还没能存上半晌便被这一句话吹散了大半,可乌奴纳这次却没露出什么难过的神色,转身走的时候,轻轻地念了一句“巴普利姆”。
乌奴纳前脚刚走后脚太子沈惊鸿就撞见了这一幕。虽说是自己的亲妹妹,沈惊鸿却没有心疼的样子,只是他带着佘胡天跟在一边,所以陆砚也只好冷着脸放过了沈翩然。
沈怀惜进宫的时候正好碰见陆砚找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爹钟爱的池子前面,池子里全是公主府里的下人在弯着腰找什么。
他一进宫门就和顾楼停分道扬镳了,问着宫人一路找到这里,看到陆砚甚至放了张桌子在旁边吃点心,猜出了大概。
他让宫里人找了把椅子,和陆砚隔着张桌子坐一排,看着下面的人忙活。
银月铛是弧形的外圈,里面是形制像北部月亮图腾的的镂空圆盘,最中心是一块扁圆的镶银白玉。这并不是什么可以浮在水面上飘走的东西,更何况这是掉在水位极低的死水池子,既然知道扔在哪肯定不会难找。
但陆砚又是桌子又是椅子,一副要在外面坐爽了的样子,那些下人们哪敢马上找到,个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帮着公主受着这无妄之灾。
“掉什么了?小物件?”
“你装傻子还挺像那么回事,有事直说。”
沈怀惜耸肩,“我也懒得和你扯闲,可你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受人之托,我也是没办法。”
陆砚冷笑一声,不想说话。
“看来明天就能在朝堂上听见人找这事骂你喽。”
“你陪我坐在这还想幸免?”
“还有些期待他们能说出什么话呢~”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