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长久的安眠让薇薇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她在傍晚的时候从床榻之上苏醒，嘴唇微微睁开呼出一口气，她一只手撑在床上，半扭着身体准备从床上爬下来，那些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让她看上去显得十分温柔，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那双黑色的眼珠之中出现了光亮，她试探性地挪动双腿。

哈普苏最近对她的索求让她整个身体都非常的疲劳，那位傲慢的法老仿佛察觉到薇薇安的脆弱——不知道为什么，哈普苏总觉得薇薇安在下一刻就会消失掉。

他从未如此渴求一位女性的存在，渴求到，从出生开始就制定好的原则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部都被丢弃了，哈普苏每一次看见薇薇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灵魂上缺失的那一块被填满了，就好像他诞生于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一样。

现在，哈普苏刚刚打开寝宫的大门，就看到纱幔之下的薇薇安试探性地挪动双腿的模样，哈普苏来到床边，穿着白裙的少女……现在哈普苏不愿意再称呼薇薇安为奴隶，他革去了薇薇安奴隶的身份，让她以自由民的身份走在王宫之中，他甚至盘算着迎娶薇薇安，让她成为他的妻子。

哈普苏看着脚尖刚刚触碰到地面的薇薇安，他来到薇薇安的身边。

最近的薇薇安眼神不再是像是死一样无光，她的瞳孔亮了起来，夜晚的时候，她会抬起那双像是珍珠一样的眼睛，在烛火之下自言自语，“……我听见了尼罗河奔腾的声音。”

“是尼罗河的声音，它在呼唤我……它在呼唤我回去……”

那个时候，哈普苏所要做的就是抓紧薇薇安，再抓紧一点，如果再不抓紧她，就好像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一样。

脚尖触碰在微凉的地面，然后是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脚腕。

“好好穿鞋。”

这个时候，哈普苏忽然不会说话了，现在他的嘴有些笨，说话傻乎乎的。

除了让薇薇安好好穿鞋，他说得也不过是翻来覆去的“不要着凉”。

薇薇安抬起眼眸看着哈普苏，那双金色的瞳孔闪耀得像是太阳，她伸出了手，眼睛有了光，“赫哈特殿下来了，对吗？”薇薇安伸出手捂住了哈普苏的脸颊，她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是把薇薇安带回来的这段时间，她第一次笑得如此明媚。

笑靥如花的薇薇安看着哈普苏为她穿好鞋子，再看着这个高大的法老眼睛一瞬间亮起的光，哈普苏迫不及待地……他笑做些什么，这是薇薇安第一次对她笑得如此可爱，除了他们第二次见面在敏神的神庙前以外，那一刻，他的内心升起了“薇薇安或许在试着接受他”这种想法。

哈普苏迫不及待地把薇薇安搂入怀中。

丰腴的少女抱起来非常柔软，身上香香的，哈普苏忍不住在薇薇安的耳边厮磨，“我会迎娶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薇薇安。”

在哈普苏怀中的薇薇安听到妻子这个单词的时候，眼神猛然亮了起来。

她的手臂试探性地回抱住了哈普苏。

薇薇安的回报让哈普苏欣喜若狂。

“你要什么呢？我什么都愿意给你。”这是哈普苏迫不及待地承诺。

“……”

薇薇安沉默了一会，接着她抬起下巴，看着那双低下脑袋而和她对视的金色瞳孔，如同苍鹰一般的眼珠此时此刻是彻骨的温柔，薇薇安的手又从后背转而到哈普苏的脸庞之上，“请给我太阳的光辉，月光编织而成的嫁衣，阿波菲斯的子嗣死亡之后化为的星星要镶嵌在王冠之上，我还需要爱之女神脖子上的项链，有这四样，我便真心实意地嫁给你。”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纵使哈普苏是法老的子嗣，是荷鲁斯神的化身，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薇薇安在为难哈普苏。

但是却见白裙丰腴的少女如此微笑着，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面孔时眼眸之中闪烁着如星星一般的目光，叹息一声的哈普苏亲吻上薇薇安的额头。

“只要你想，我就随时死，也愿意为你完成。”

就算是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哈普苏也愿意为她去往天界和冥府。

薇薇安有自己的思量，如果说，上面提出的四个要求是不可能的话，那么她从哈普苏身上得到的鲜血足够她与心脏部位的神格互相碰撞，从而解开她神格上的力量——这也是薇薇安愿意献身给哈普苏的原因，她在床榻之上抓伤哈普苏的肌肤，从指缝之中得到的鲜血让她回忆起了身为女武神的那段时间，在北欧神界度过的故事。

巴德尔的神格在她的灵魂之上，只需要另一位神明的力量，便可以完全激发出来。

如此，便到了夜晚。

哈普苏对于薇薇安的看守是十分严密的，纵使这段时间的王姐居住在孟菲斯的王宫之中，两个人随时有可能碰上，但是哈普苏就是严防死守，故而两个人直到现在也没有碰上。

夜晚的寝宫，烛火都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