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几个字儿吗？，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熊利不屑，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哼，爷靠这儿”

戴方玉呸他一脸

简易返校时商延清还没到，于是他拿出手机给商延清发了条微信。发完后就开始收拾自己从家带回宿舍的包。等他收拾的差不多时手机响了，是商延清的回复：我在北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简易拿起手机准备出门，戴方玉在他身后乖巧道：“去哪儿啊爸爸，给儿带份烤串儿吧”

接着，是熊力浑厚的叫声：“我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上周五你爹还是我”

简易无视这两憨货，走出寝室并反手关上门隔绝了戴方玉的惨叫。

简易到时，商延清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看简易走近，就问：“什么事儿啊，还非得在外面说“

简易坐下：“你上次不是让我问小小那话什么意思嘛，我问了”

商延清喝了一口咖啡：“嗯，她怎么说？”

简易看着他说：“小小以前见过苏溱，不止一次”

商延清：“这不稀奇吧，我一个高三的在学校的犄角旮旯里都能顺手救一救她，她们同一个年级，就算不同班，那也就是个上下楼，见过不是很正常？”

简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不是在学校，是在校外。小小每个周未都会去穹圣广场上陶艺课，那广场后面有一条河你知道吗？”

商延清想了想，老实道：“不知道，这虽然是我老家，但我回来的时间加起来还没这学期一半儿的时间长呢”

简易说：“正常，那地方确实有些偏。小小在那儿见过苏溱三次，前两次她没注意，只觉得一个姑娘家头发能乱成那样也是少见。可第三次苏溱不仅头发乱七八糟，就连衣服也特别脏乱。小小觉得不对劲，就故意从她身边经过。也就是那一下，她看到了苏溱手背上的伤。一条一条交错着从手背一直蔓延到衣服里，两只手都有。小小说这是能的看见的，看不见的地方还指不定伤成什么样”

简易看着一脸愣怔的商延清，继续：“那天小小在她身后坐了很久，她说苏溱一直看着河面，一动不动。后来小小没忍住，就走过去问苏溱需不需要帮忙。走近细看时她才发现，苏溱的衣服上除了脏污看着像是还有血渍，脖子处也有伤痕，鼻子下还留有一些已经干了的血渍。你知道苏溱当时怎么回答的吗？她回问小小“你能帮我什么？能帮多久？”小小没回答，她答不了”

商延清问：“那后来呢？”

简易长叹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咖啡：“后来小小回家了，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小小没再去过河边。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从没见过那样的人，明明看着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却让她感到特别害怕特别无力。那些伤她光看着都觉得疼，可苏溱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眼神也平静空洞。从头到尾她一个眼神也没给过小小，就那样坐在那里直直的盯着河面，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小小说要不是还睁着眼，要不是还回了她句话。她都要以为那不是个活人。直到那天我让她帮着打听，她认出了苏溱，所以才跟你说了那么一句”

说完，简易抬眼看着商延清，问他：“你还要管吗？校园暴力什么的对她来说可能都只是小事，你明白我意思吗？”

商延清眉头紧皱，不知道为什么，听完简易说的这些，他脑子里有回忆瞬间闪过，心也随着那些闪过的片段有些发慌。

于是，他答非所问：“上一次她在河边见到苏溱是什么时候？”

简易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可看他脸上的表情。简易把原本的不知道三个字给咽了回去，说：“我问问”

过了一会儿，简易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将手机递给商延清

商延清看着手机上那个日期，原本就皱着的眉头，这下皱的更紧了。

这不就是苏溱她爸把钱转给他之后的那个周末？！！！

愤怒和歉疚瞬间填满商延清的胸口，他闭上眼深呼吸。

果然，不可能是前者。

是啊，一个对住院的女儿都能不闻不问的父亲，能指望他有多慈爱对她多好？？？

简易看着一脸怒气的商延清，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你……还要管吗？”

简易的这个问题劈头盖脸的将商延清浇了个透心凉，他由愤怒转为冷静。

这个问题，商延清无法回答，他知道简易是什么意思，苏溱的事……怕不是他一个高中生能管的了的。就算能管，那也只是一时。

他只是个中途转过来的学生，这里，也只是一个他不常回的老家。毕业后他是一定会离开这里的，那之后呢？商延清泄了气一般闭上眼睛往后一靠。

为什么偏偏让他遇上了啊，商延清无力的在心里呐喊，不知过了多久，简易的那杯咖啡快见底时，他听到商延清轻轻说了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