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情相悦

光阴荏苒，转眼四年，王绍玮将面临着三种选择，考公务员，继续打洋工，读研究生，他从他的专业角度出发更倾向于国考，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近视度数陡升，每天看书比较多，摘了眼镜查资料几乎是一片模糊，去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测眼压，内皮细胞数，主视力----散瞳。医生拿着他的一沓厚单子看完给他讲解，左眼近视900°右眼1000°散瞳均为50°，角膜比较薄建议他考虑做ICL”

王绍玮内心甚忧，迷惑地问：“什么是ICL?”

医生耐心地解释：“ICL就是采用独特双面拱形设计，固定在睫状沟内不接触自身晶体的晶片，其特点不会改变眼球组织的结构形状，术后视力好，稳定性强，也称晶体植入。”

王绍玮打听了一下费用，医生漫不经心，谈定地说：“至少也得三万左右。”

王绍玮汗颜，向医生咨询：“如果往后推迟一年治疗有没有影响？”他考虑到晚一年他的经济收入会比现在好一些。

“这还需要问吗？你现在已经错过了做飞秒的机会，你自己考虑吧。”听医生的口气不容乐观，能极早治疗还是比较好的。

从医院里出来王绍玮内心惶惶不安，本着打算拼博奋斗，可是眼睛有了隐患，晚上他把此事告诉了余小凤，余小凤建议为大局着想；“眼睛是人体的重要器官，手术日期不能推迟，钱更不能省，并且要在专科医院做，如果等到你挣了钱再做，恐怕又没了机会，再说参加国考是要努力的。”

王绍玮家人听了后倒也支持，给了他两万块钱，不过他爸的帐算的也怠精细，王绍玮出了校门工作了近半年，月工资六千，每月按照五千计算也有将近三万元的存款，孰不知；王绍玮毕业后租房子投简历，面试，等待，录取总共加起来才真正上了四个月班，租房交押金，添置生活用品就花去了一万多，除了能维持正常的生活开支外所剩无几。

晚上，绍玮在他租住的五十平米公寓里坐在沙发上工作，前面方桌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透过厚厚的镜片，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手指在健盘上飞速地跳跃，发出了细微的滴滴嗒嗒声，屏幕发出的淡蓝色荧映在他轮廊分明帅气的脸上，挥洒淋漓，沉思顾盼，眉宇间折射着一股淡淡的愁绪。

他的舍友洗完了澡，裹着一条灰色的毛巾坐在对面餐椅上喝水，有意无意地问他：“心情不爽，是不是和女朋友分手了？还是工作进展不顺利？”王绍玮略微抬了下头，目光仍旧注视着屏幕顺嘴秃噜：“瞎猜什么？”舍友看来清闲，无事可做，喝完水坐在沙发上剪脚趾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究竟为了什么？说出来为你分担。”

好意难却，王绍玮如此这般说了，想舍友是不是手头宽裕，援助一下度过难关，岂料舍友比他更惨，房租一部分都是他女朋友垫付。建议他再次向家里发起进攻，或者摇尾乞怜。

王绍玮风趣地肯定：“坚决不可，不能破坏卑人在老爸心目中上进能干的形象，榨取父爱。”

他舍友劝说：“这不叫榨取，叫意外投资。”两人正调侃。

余小凤打电话追问手术日期。

王绍玮便说出了他的宭境，想推迟一年，余小凤在电话另一端柔和婉悦地劝慰：“绍玮，你不要操心钱的事情，我今天就给我爸妈说，无论如何也要先治好你的眼睛。”王绍玮顿时喜出望外，心头涌出一股浓浓的暖流，殷切地说：“下半年有了钱，即刻还给伯父。”

“呃！又见外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以后不要提钱。”王绍玮瞅着手机无语，心里热乎乎的，反复咀嚼，回味着恋人的言行举动。

挂了电话，余小凤马上去找她爸妈，她也知道家里余钱不多，能凑多少就凑多少，可是当她进屋，瞅见余敬忠病厌厌的坐在客堂沙发上咳嗽，她妈把一只痰盂递到余敬忠的面前，顺手从茶几上扯了一张纸巾让余敬忠揩嘴时。她心里直犯难，近前帮着捶打了一会儿背部思忖；她爸万一住院了，家里的钱还不得救急，她思前想后，于是她想到了借，她愣着思虑再三，把注意打在了大姑身上，杨淑英在旁边埋怨：“不捶打你爸的背，让痰尽快咳出来，拍打腰有什么用？”她这才回过神来。

大姑一家是干部家境尚好，平日里对她也很疼爱，时不时说：“小凤，有事找大姑，大姑给你做主。”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走，杨淑英叫住问；“慌慌张张地去那里？”

“一会儿回来。”杨淑英还要问时，余小凤脚下生风，已经迈出了家门。所幸两家离的不算远，隔着几条胡同，走至门口想想不对，晚辈探视长辈，总得有所表示，又折身出了胡同，在街边买了一箱牛奶和水果拎上，她满心期待地敲开了大姑家的门，大姑喜出望外，侄女会尽孝心来看望她，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看着大姑夫妻俩沏茶，削水果嘘寒问暖，忙前忙后的样子，余小凤话到嘴边咽下，又感到难以启齿，后来大姑去了厨房做饭，她跟进去帮着洗菜做饭的功夫，才私下里跟大姑说：“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