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被宰了!——肯定
在太阳即将落下之前,江莯莯抵达喻城。她在高铁站下,打车时司机问了她几句话,是方言,她只能听懂七成,大意是让她走高架,那边更安全。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得但到达目的地后,她严重怀疑自己被宰了,路程并不远,车费却高达四十九块。
在门卫处登记好姓名与号码后,江莯莯
进入小区。这是位处喻城市中心的一所
独一栋公寓,离喻滩很近,出门便是地铁口。楼内固定居民甚少,多被业主们用来当民宿。而江莯莯挑选的房间在十一层,有一整面落地窗,装修是时下最流行的马卡龙奶油清新风,甜美、干净又清新,租出去当画室都可以。四十多度的天,拖着沉重的拉杆箱一路奔波,江莯莯早已满头大汗,走进电梯才感觉,回了半条命。
她从自己裤兜里抽出手机,打开瞄了
一眼,又塞回去。这个时间点刚刚好。上楼稍作修整,再拉开百叶帘,就能鸟瞰整个喻滩的夕照景象。
叮一声,轿厢的动静打断江莯莯的畅想。她走出去,左右看看,然后跟着标识拐入走廊,她在心里重复默念叨着“零……五边去找自己那间房。
直到路尽头。
江莯莯停在门口,再次取出手机,
翻找房东给她的密码。本以为十秒后就能进屋开空调喘口,不料在输入环节出了问题。
她抹了几次密码锁,都没反应,数字没亮过,面板黑乎乎,毫无动静。
手劲大一些,不行,换个方式,还是一样的结果。
江莯莯傻眼了。
狭窄的长廊热得令人恼火,她给房东发语音,告知突发状况,语气并不愉快,好在房东还算负责,立刻回了电话。
房东态度客客气气:“我早上去设置临时密码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能是天太热,偶尔不灵光,你再试试。”
江莯莯背靠门:“救命啊~我都试了
一百次了,还是没用。
房东听到这里不再给建议:“我马上到,你稍等一会儿。
江莯莯焦急地问:“要多久?”
房东声音温柔的说:“多久?不确定!现在晚高峰,我尽量在半小时内赶到,请您再坚持会儿。”
江莯莯内心直呼“救命”,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无奈地撂下一句,“那你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走廊安静下来,她又跟那个死了一样的密码锁杠了会,最终认命的她重新绑了一遍头发,额角发丝已经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她捋了把,露出来了整张脸又红又烫,上面布满汗水,她无聊地翻看起了微信和□□,江莯莯屏蔽掉了几个聒噪的群,开始观察四下。有两扇门紧挨着她,双侧包夹。
206寂静无声,而2204似乎住着人,音乐隐隐传出,听不真切。
江莯莯坐在她粉蓝色行李箱上,耐心值
逐渐见底了,再次给房东发消息,问他到哪了。
房东很自觉地发来了一个手机定位,配
哭笑不得表情包,在努力了,请您再等一会儿。
江莯莯打开定位看了看,又去导航软件
上确认,那小段路是红色的,意味着
严重堵塞。
江莯莯忍住了讲脏话的欲望,汗珠沿着她脸颊往下滴沥,她摘下背在背上的背包,翻找小包纸巾,就在这时,面朝的2204忽然有响动,门随即被从内打开仿佛揭开的黄桃罐头。
原先辨认不清的音乐声变大了也变得清晰,从里面肆无忌惮地淌出来,漫过走廊。
门里的人怔住了。
门外的人也怔住了。
江莯莯的面前,站着一个很高的男生,穿的白色的衬衫,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白色的衬衫宽大单薄,但并未因此遮掩住他瘦长的身形。
他脸上棱角分明,浓密的眉毛隐在刘海里,刘海微微遮眼,显得有些乖巧,又有点锋利,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少年感。
他的手握在门把上,许久没放开,大概是没想到门口会杵着个大活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江莯莯紧张的攥住纸巾,立即起身,拽
着箱子给人挪位。她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狼狈。
还是在一个帅哥面前如此狼狈。她停在一边,看看他,示意此处可通行。
路过她时,男生礼貌地颔了颔首,她也点点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待他身影消隐,江莯莯迅速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她猜她的妆容早已被汗浸花。
几分钟后,有电梯响,江莯莯忙正起腰背,用余光追随那男生回归。他单手拎着一只纸袋,应当是外卖,这间小区管理偏严,外卖不允许上楼,卫特意交代过。
男生又看她一眼。
她也看他一眼。
约是猜出缘由,这一次他贮停脚步,询问:“需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