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皱着眉，他见到少阳派掌门时，眉头一展，拱手道：“褚掌门。”

少阳派掌门同样拱手施礼。

“发生了何事？”点睛谷谷主回身沉声询问。

乌童立马上前回道：“弟子刚才只是同几位小师妹开了几句玩笑，恐怕是惹得她们不高兴了。”

“什么开玩笑！”褚玲珑听他三言两语就抹平是非，不由急急朝她爹喊了声，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结果却见她爹充耳不闻，只是道：“即使如此，还请谷主和弟子快些入内吧。”

玲珑对他爹这般做法很是不满，她气鼓鼓地站在原地，璇玑上前去安慰：“没关系的玲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再生气了。”

她说罢回过头来，朝司凤走了过来：“谢谢你之前救我，我叫褚璇玑，你叫什么名字？”

司凤的目光快速掠过她，沉默了一瞬，才道：“离泽宫，禹司凤。”

莫汤汤见璇玑也朝她看了过来，她朝她颔首：“离泽宫，莫汤汤。”

“莫汤汤？是淮水汤汤的汤吗？”璇玑冲她笑了笑，笑容中透着几分娇憨。

莫汤汤点了点头，余光瞥见司凤突然拔腿走了，她顾不上璇玑的惊讶，连忙冲她道了句“抱歉，告辞”，便跟了上去。

一直到去少阳安排离泽宫弟子休息的地方的路上，司凤在前面走，莫汤汤在后面追。

越过水榭廊亭，终于来到了地方，推开门时，见到房间内的摆设，除却柜椅桌凳这些基本陈设外，东西方各摆了一张床，越过门槛时，莫汤汤脚下微微一滞。

“怎么还不放下行囊？”禹司凤回头就见莫汤汤杵在门槛处。

莫汤汤面色微微僵硬，不过还好有面具挡着，她故作无恙地走近桌前，将背上的行囊搁下，而后假装欣赏屋内摆设，大脑极速思考。

她斟酌良久，反复纠结，最终一咬牙——

“禹师兄，我看这屋子两人一住，多有不便。”

司凤一时停下了动作，他有些疑惑：“如何不便？”

莫汤汤语气一顿，犹犹豫豫难以启齿般开了口：

“不知禹师兄夜间睡眠如何？若是我睡梦中……呃无意制造了一些动静，搅扰了师兄的睡眠就……”

话还没说完莫汤汤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好有面具遮着，挡住了她爆红的脸。

对面沉默了，似乎被这个问题打得措手不及。

“你……”他一顿。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此时此刻，莫汤汤已经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了，生无可恋之际，听见对方轻轻咳了下：

“无事，鼾眠许是沉睡之时体内气息淤滞不畅，晚上你随我一起打坐修习吐纳半时辰，应当会好很多。”

莫汤汤哑然，但一想到若是她是女子的身份一旦被发现了，离泽宫宫主肯定会杀了她，她索性豁出去了，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

“师兄，我不止打鼾，我，我还……磨牙放屁。”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绝望中，莫汤汤郑重起誓，这辈子，她就是死，也绝不会露马。

最终，因为莫汤汤的强烈要求，加上离泽宫此次来的弟子恰好是单数，她便被安排一人住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