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份暴露?
自己保持镇定,如果这时候怯懦的话,那几乎就是在承认他的话,她不能退缩,“弗明镜中除了我之外,还有赤羽鸟妖左翼,以及那个逝去的朋友。至于那海棠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的解释?”
“我不知道该向你解释什么,我认为我已经将一切说得很清楚了,白师兄,你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莫要因为一事冲动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是吗?”白故久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那一双生得极好的桃花眼中犹带几分冰冷的笑意,像是要将人的魂魄勾去。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不如笑容那般好看,而是利落地将剑抽了出来,那一刻寒芒闪动,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气场。
司棠绷不住了,猛然倒退,“白故久,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没事拔剑干什么!”
“哦,不过是看某些人死鸭子嘴硬,干脆撬开来好了。”白故久眼眸一挑,说出来的话却分毫不客气。
司棠吓得花容失色,一步步后退,白故久便一步步向前,紧逼着她。很快的,她的背后撞在了一睹墙上,霎时欲哭无泪。他奶奶的,这破地方,居然没路了!
白故久眉头一蹙,提着剑便朝她走来,她当即心头一凉,连忙转身就跑。
正想要冲破体内的封印,然而下一刻她就绝望了,因为她发现,司夏喂给她的那药丸之狠厉,害得她连妖力也无法用了!
如今可真真是待宰的羔羊,就看白故久要怎么吃她了。
她感到一阵绝望,耳边就传来一阵凌厉的风声,显然是白故久的剑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学着司夏的样子旋身、抬手、提剑抵御,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反应这么迅速了。
不过因为力气太小,她的虎口被震得生疼,流霜被用力甩飞,重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听见一声细微的嗤笑,紧接着,那剑尖几乎就要来到她的面前。
强烈的懊恼与不甘如同潮水涌进她的心头,想想自己此前作为绯姑娘的时候,再不济也没有像现在一样任人宰割的时候。
如今不就过去了一个多月,她竟沦落到这么狼狈境地。
也不晓得当那北宸老狗得知自己曾经最宠爱的战将,因为他的利用而死于仇人的剑刃之下,会作何表情。
哦,不对,恐怕这才是他想要的,估计会美得做梦都笑醒吧。
短短的一瞬间,司棠的脑子里闪过很多。
可当剑真正要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一道桃色的影子却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她的面前,替她挡下那一击。
巨大的力量将白故久手上的动作震了开来,只听“锵”的一声,白故久被震得倒退一步。
一柄桃色的灵剑落在司棠面前,在银灰的照耀之下,隐隐能见剑身散发出极其浅淡的光泽。
白故久终于不再有所动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传闻灵剑自有灵性,极其护主,当与主人的情感深厚至一定程度的时候,几乎可以出于本能去保护陷入危险的主人。
饶是白故久与手中灵剑培养了十几年的感情,也始终未能修炼到此境界。可见这流霜与她,必定是情谊深厚。
那便不会错了。她绝对是司夏无疑。可这一系列的迷惑行为,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比起白故久的疑惑,司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流霜,心中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手不自觉颤抖,小心翼翼将流霜捧了起来,心中的暖意很快便覆盖了对白故久的愤怒与恐惧。
是司夏,一定是她救了自己,她的灵魂果然依附在了流霜之上。
想到这里,她心中突然就有了底气,慢慢挺直了腰杆,再度看向白故久的时候,眼神也冷了下来。
“若不是流霜护我,那一剑恐怕已经将我的脑袋刺穿了吧。”她语气平缓,听不出半点端倪,“白故久,既然你从一开始便不相信我,又何必带我下山?这么暗算我,也枉了我此前称你一声师兄。”
白故久静静看了她许久,这才重新将落泉收回剑鞘,叹一口气:“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你确实是司夏,这一点,我向你道歉。”
尽管说是这么说,可他的语气却没有分毫愧疚之意,但司棠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了。
他接着又道:“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完全相信了你。还请你将弗明镜中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知与我,否则的话,勾结妖族之罪名,想必司夏师妹还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