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阿梦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轮到自己休息了。
她起了个大早,将家里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
正准备去灶房做午饭,阿梦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
阿梦把门闩放下,门外的人没提防,结果往里头踉跄了两步。
阿梦下意识伸手去搀扶,对方身着一件青花薄袄子,挽着个长发髻,一丝不苟贴在后脑勺上。
阿梦愣了愣神,“呀,这也没见过啊”,她暗自嘀咕道。
这么想着,阿梦就松了手。
面前的大婶好不容易缓过来神儿,还才将将站稳,就没了依靠的来源。
忍不住就“啧啧”道:“扶着点儿,没看到我摔了吗?!我说你大白天锁什么门啊?又不是见不得街坊邻居,害我差点儿就摔一跤!”
阿梦闻言还是按捺住性子,好声好气问道:“大娘,您有什么事吗?”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位大婶儿,自己原来肯定没见过。阿梦记忆声音的能力特别强,几乎是过耳不忘。加上这形容和听口音,倒是镇子上的人。
算是乡里乡亲,但是对方什么来意,她还得打听打听。
时下的人,经常有在家就开着大门的习惯。
阿梦虽然在这里长大,却还是没有这样的习惯。也有可能是阿爹和阿娘的影响,他们从来也他们在家的时候,也很少开门。
虽然是很随和的两人,但是这一点却和别的邻居不一样。
阿梦的念头一晃而过,这边骂骂咧咧的大娘已经等不及了。
对面的大婶儿,睥睨着阿梦。嘴角略微向下撇着,眼神中透着打量。
阿梦被这样的神情盯着,审视得很不舒服。
她努了努上嘴唇,撅了个小小的角度,不安的站在自家门口。
眼前的大婶儿不出声,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鼓起勇气道:“这位大娘,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对面的似笑非笑,还偶尔轻微摇摇头的大婶儿,听到这句话,仿佛突然活了过来,继续“叭叭叭”地,“来客人了也不知道迎进去”,边说自话,边往院子里走,“这以后你当家怎么办??就这样,还是我继续当家吧!”
这位自说自话的大娘,右手捂着自己的老腰,在院子里粗粗看了一圈。
阿梦独居,虽然是小姑娘,但是却并不怯懦。
只是有点面嫩,但是到了这会儿,她如果对来者是好意还是恶意,还是能明显感受出来。
阿梦一个转身,快步走到了大婶儿面前。
她挺起胸膛,扬起下巴,略一示意。
你快点从这里出去。
李大妈很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读懂了小妮子的意思。
她不由得不忿起来,太没礼貌了吧!
看我怎么教训你!
李大妈也往前挺了挺,斥骂道L:“果真是无人管教的小丫头,不好好招待客人,还要开门赶客——”
“扑通”,“嘎吱”,“砰!”
踉跄着脚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李大妈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大门外。
干净的小院子,院中的小茶桌,她还没来得及提的亲事,就这么被拒之门外了。
李大妈上前一大步,重重地拍门。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自己是来看望孩子,也没法直接在大门口嚷出是来“提亲”的这个真正目的。
她悻悻地转身离去。
不忘回头看一眼,哪怕门再开一条缝儿呢?
她也好重新冲进去,好好说一说。
门里面的阿梦,越想越生气。
“无人管教”是真正惹恼她的原因。
无论别人多莫名其妙,她其实都是看客心态。
可是,说自己家教不好,她忍不了。
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忍受。
除了上工的时候,需要陪着笑脸,她在生活中,笑容已经越来越少了。
第二日,她照旧去饭馆。
生活艰难,不能没钱吃饭。
她勤勤恳恳地擦桌子,记住客人的点菜,殷勤招待着。
下午趁着吃饭的功夫,李大牛朝她凑近了点。
一上午都欲言又止,阿梦看到了,可也没有在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不是一个这么好奇的人。
尤其是,对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人。
可是这场景,明显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阿梦眼睛都睁大了点,问:“大牛哥,咋了?”
她边说,还边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
酸得很。
大牛脸有些黝黑中带着红,“昨天我娘去找你”。
阿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