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艳压
等叶子昭终于画好妆,编好发,站在全身镜前时,叶逸柏已经在沙发上浅寐了一下,又恢复了精神,其余人都走了,就剩叶子昭在等他。他站到叶子昭身侧,欣赏着“变装完成”的侄女,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不错,一定能艳压那小子。”
叶子昭:……
叶逸柏:……我好像还不是很清醒。
绯色的渐变露肩长裙,星点碎钻点缀在裙摆上,叶子昭踩着四厘米的银色高跟鞋,脚踝上松松缠着链子。颈间带着一个羽翼形状的钻石项链,耳朵上是水滴状的浅粉色镶银玉石耳坠,头发被盘起,一根丝带缠绕在发间,在底端松松打了个蝴蝶结,一个黑色绸面的发箍压下碎发,自然的裸妆很好地放大了叶子昭的相貌优势。
叶逸柏面色自然地改口:“很好看,走吧,江谦应该到了。”
叶子昭小心地取下发箍,放到桌子上,抱怨道:“我总感觉这玩意儿夹住了我脑子。”
叶逸柏阻拦不及,无奈道:“有没有可能,你的脑子夹不夹都那样?”
叶子昭:盯——
叶逸柏闷笑:“行了,走吧,该你闪亮登场了。”
叶子昭坐下,理了理碎发,看着镜子中的叶逸柏:“叔叔,你明知道我有事要问你。”
叶逸柏顿了顿,走到她身后,手按在椅子上,语气自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五年前,我交换了叶家继承人的位置,更改了你的命运线,所以你潜意识里,一直执着于帮我拿到家主位置。”
叶子昭没有回头:“那是第二次交换,叔叔,我想问的,是第一次。”
叶逸柏沉默了良久,久到叶子昭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第一次,是在十年前……”
酒店宴会厅……
江谦不自在地想去摸眼角,总觉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因为他眼角的眼线。
柳初秋赶忙按住儿子,劝道:“别动,好看的!好不容易画好的。”
江谦第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一时鬼迷心窍,听了母亲所谓的□□宣言,被母亲画了眼线和眉毛,他现在不自在极了。
江恪想起那几巴掌,笑眯眯地火上浇油:“放心吧,儿子,特,别,好,看。”
柳初秋掐他一把,笑里藏刀:“姓江的,你再搞破坏?”
江谦喉结动了下,告诫自己不能当众痛殴父亲,他调整了下领带:“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和昭昭汇合。”
柳初秋赶忙给儿子整理了下衣着,给他打气:“放松放松,有我和你爹那混账的基因,还有咱这大长腿倒三角的,绝对让子昭移不开眼。”
江谦深呼口气,问了林湘雅位置,跟着去了休息室。
用来换衣化妆的休息室内,叶子昭整理好情绪,起身,向外走去,叶逸柏早已离开,去招待宾客。
“咔哒。”叶子昭打开门,迎面碰上穿着酒红色西服的江谦,入眼就是锻炼良好的胸肌,叶子昭视线赶紧上移,目光落在他清隽的脸庞上,顿住了。
江谦放缓了呼吸,愣愣地看着叶子昭伸出手,怔愣地抬头望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停留在他眼角前,几乎就要碰上,江谦不敢眨眼,唯恐惊走了她。
叶子昭猛然收回手,退回了房间里,匆匆道:“我补个妆!”
言罢,砰地合上门。
江谦:……?
围观众人:咋了?
叶逸柏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翻译道:“她的脑回路应该是这样的……”
“嗯,这是什么?”
“眼线?!什么,他还化了妆?”
“他一个男的,为了艳压我,竟然还化了妆!”
“不行,不能输!”
“啊啊啊啊啊,我要回去补妆!”
叶逸柏结束表演:“大概就是这样,估计是被你们洗脑了。”
叶知蕴等罪魁祸首:“啊……”
江谦幽幽地转过头,看向憋笑到神情略微扭曲的柳初秋,比了个口型:“你的男模没了。”
柳初秋:……哦豁,玩脱了。
晚宴很快正式开始,叶子昭挽着江谦的手臂,仪态端方地跟在叶忠国身后。
“现在你还可以反悔,”江谦垂眼,指尖抚过叶子昭鬓边的碎发,“在叶爷爷宣布之前,你都可以反悔。”
叶子昭抬眼去看他,虽是笑着,那双黑沉的眼底却只有平静:“抱歉,我没有退路。”
二人相依的姿态,落在旁人眼里,宛若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有多清醒冷静。
江谦指尖轻轻点在叶子昭眉心:“我会是你的退路。”
叶子昭顺势垂下眼,不再与他对视:“可我不想退。”
江谦放下手,看向台上致辞的叶老爷子,微笑着随众人一起鼓掌:“那便不退,我会跟上的。”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