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山庄
李莲花盘算了一下,决定第一处先去元宝山庄。
无他,只因为这庄主金满堂和管家金常宝患有树人症,想来他这神医的名头可以借来用用。
李莲花先是在元宝山庄外的镇子里搭了处摊子,好巧不巧,这摊子刚好搭在了金满堂的钱庄门口。
金家的管家金常宝每隔半个月会到金家的铺子里转转。这日查账时,被李莲花撞了个正着。
金常宝迈出铺子的时候,李莲花出声叫住了他,“这位老爷,在下观您气色,似是每日受病痛折磨,不知可否让在下把把脉?”
金常宝一愣,家丁刚要上前拉走李莲花,金常宝抬手制止道,“不知这位是?”
李莲花行了一礼道,“在下姓李,名李莲花。是个江湖郎中。”
金常宝看着他思索了半刻,遂喜道,“原来是活死人肉白骨的李神医。失敬失敬。”
李莲花笑着一揖。
金常宝看着身边的一众家丁,清了清嗓子,“李神医,此处人多眼杂,不若李神医随在下去一处僻静之处把脉如何。”
李莲花无甚不可,嘴里却道,“若是去府上诊脉,在下要收五两银子。”
金常宝自是满口答应,带着李莲花到了一处茶楼,要了一间雅室,方才让李莲花把脉。
李莲花认认真真的在他手腕上探了又探,面色凝重道,“不知金管家可否宽衣让在下仔细查看。”
金常宝面露难色,“这,这不大好吧。”
李莲花正色道,“我适才关金老爷面像,便觉金老爷两眉锁皱山根细,气色青黑暗三阳,此为心脉不畅;两眼暗红颈筋粗,脸颊干燥金伤木,此为肝火燥热;满面青黄瘦不支,神衰唇白难运食,此为脾胃虚寒;颧红肺火颧黑,寒热两关颧上看,此为肺腑不通;耳黑额黑面乌暗,双目昏暗房劳禁,此为肾虚不足。此等五脏俱衰之象,实是并非寻常,是以方才出言叫住老爷。
刚刚一把脉,才觉得老爷的脉象也颇为奇特,却也不是病入膏肓。若在下所断不错,老爷的病,当在腠理。唯有皮肤一处,遍布全身,才可现这等五脏俱衰之色。不知在下所言可对?”
自是全対。
金常宝一听,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李神医真是当世神医。还请李神医救我。”
李莲花装模作样的查看了金常宝一番,老神在在道,“金老爷,你这病需要一样极寒之物,配着百毒不侵的药人之血,才可以治愈。只是这极寒之物么,在下却不得而知了。”
金常宝一听,这极寒之物,岂不是金满堂的泊蓝人头?至于药人么,可不是金满堂养在府里的那个义女么?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每日服药之事却是躲不过他的眼睛的。便更是信了“李神医”的神奇之处。
李莲花见金常宝陷入沉思,久久不语,便开口道,“在下言尽于此,还请金老爷结了我五两银子的诊费,在下便告辞了。”
“神医等等。这极寒之物,在下已有头绪。还请神医助我。”
“哦,当真?这世上极寒之物甚是少见。不知金老爷有何神通?”
“不瞒神医,我上面有个哥哥,也有同我相同之症。他手里有一件宝物,叫做泊蓝人头,他真是凭着此物来抑制病情的。”
李莲花装作震惊的“咦”了一声道,“竟是泊蓝人头?这泊蓝人头乃前朝至宝,不想却在金老爷哥哥处。”
“只可惜我与哥哥并非同母所出,他对我甚是苛刻。这宝物自是不肯借与我的。”
“那可如何是好?”
“不知李神医可否助我配几位药材?只要能知道哥哥将此物放在何处,我便可以将其偷出来。”
李莲花故作为难道,“这不好吧。在下救死扶伤,怎能害人?”
金常宝记起李莲花数次提起了五两银子的事,想到这个大夫定是个爱财的,于是便道,“李神医若助我成此事,我必定重金酬谢。”
李莲花见金常宝上钩,又面露难色地和金常宝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用一千两银子成交了此事。
李莲花依着公羊无门的方子,给金常宝开了一昧莪术,让他加在金满堂每日要吃的药方中,会加速“树人症”的发作,迫使金满堂频繁使用泊蓝人头,让金常宝发现泊蓝人头存放之处。
又开了迷香让金常宝把金满堂迷倒扔进密室后把泊蓝人头偷出来。同时还遵遵告诫金常宝极寒之物贵重,必是要在紫檀木盒子中乘放,不可长时间与人体触碰。又不忘加了一句,若是令兄养了药人,也务必将那药人一并带来。
是以,当金常宝怀抱着装着泊蓝人头的紫檀木匣子,又并扛着十一二岁的芷瑜来客栈见李莲花时,李莲花正老神在在的喝着茶。
听闻金常宝带来了传闻中的泊蓝人头,李莲花装作惊喜的要借来一观。
想来这金常宝也不知冰片为何物,当是并不在意。果然冰片仍在匣子中。
金常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