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季和绿桃子
么知道的?”
“我偶尔会进你们学校贴吧看看。那个垃圾分类是你同学?她知道的事情远比你告诉我的多。有些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桃理绿强忍着泪水:“哥。”声音有些哽咽,下面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话来。
桃伏叹口气:“我不是在责备你。是希望你受了委屈能说出来。当初你只说同学欺负你,没有说过是如何做的。爸妈和我怕你想起来伤心,你不说就没问。今天我才知道,他们那么过分。”
等了一会儿,听不到桃理绿回话,而是时断时续压抑的啜泣声,桃伏又道:“桃理绿,不要总是一味地忍。忍多了,人就会出毛病。家里对你的期望,只要健康活着就行。不要瞻前顾后,总是顾及我们,爸妈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也没有。明白吗?大胆一点,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想做就不做,家里养的起你。”
“我知道。爸妈那里——”桃理绿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擦干眼泪,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放心。这事儿他们不会知道。不过,这个人突然攻击你,还是因为那个叫季越白的。你和他之间没事吧?”
“他之前是我们专业的教官。”
“哦。”桃伏语气平淡,一点儿惊讶都没有。
“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桃理绿不禁有些怀疑。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桃理绿你有点儿”桃伏顿一下,蹦出“天真”二字。
桃理绿感觉他大概是想说她蠢,因为顾及她的情绪,才换个比较中性色彩的词语。
“请你直说。”
“如果你还以为当时他在游泳的话。”桃伏的声音低沉了些。
桃理绿莫名有些心慌,然后她就听到桃伏说:“没人会在半夜三更穿着衣服鞋子去河里游泳。”
那一晚的事情绝大部分都被时间模糊,留下的,在记忆中越来越清晰,定格的,甚至历历在目的几个画面,是一些不和谐之处。
正如桃伏所说,季越白穿着衣服和鞋子,灰白格宽松衬衫,白色运动鞋。
桃理绿有正常人的大脑,自然怀疑过。但那是季越白的私事,她不想过分窥探,当然也是因为她私心里不想把他往那方面揣测。
她想不到他一个天之骄子,鲜花铺满前路之人那么做的理由,没有什么现实的逻辑能说服她,让她坚定不移地往那方面想。
桃理绿忽视那些不和谐,只关注自己造就的事实,她的确把浮上水面的季越白砸晕过去,让他直面危险,自然有救他的义务。
那时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会游泳。
“或许是他和别人不一样吧。”桃理绿回应桃伏,也知道这话说服不了他。
“在我看来,他不是个怎么有担当之人。我不管你对他什么想法态度,别给他机会让他再次伤害到你。不然我会飞过去揍他一顿,加上三年前的一起。”
桃理绿无奈笑道:“哥,你是个警察。那样做绝对会被记大过。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给你被记过的机会的。”
“不必给自己压力,顺其自然就好。”似乎是想到她还是个病人,桃伏口气又陡然宽松起来。
又说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回到宿舍。
古令妤三人看桃理绿神情平静,松了一口气,斟酌着用词,问了她一些贴子里提到的事情。
她们三个没有偏信杜羽,而是选择站她,桃理绿心里感激,就如实回答了一些。
比如她没有威胁季越白,至于传言是如何在醴泉萌生兴起的,她表示不知道。
比如她没有霸凌任何人,只是被欺负时忍无可忍反击了一个人。
比如她真的是被同学家长逼着休学的。
王博雅在帖子里把这些事都细细说了一遍,那个时候只有她在桃理绿身边。休学后两人又保持过一段时间的联系,所以她知道的很清楚。
古令妤三人一时间都是唏嘘同情,张嘴无言。
“发帖子的你知道是谁吗?脸皮还真厚,真想骂死她!”古令妤先打破了沉默。
桃理绿道:“根据她的描述,大概清楚。她既然删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但也只限这一次。”
“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啊?”高晏紫问。
“我还是想给彼此留一份体面,你们别问了。如果她继续,大概会自爆。认识她的人根据她帖子里的一些自我描述,应该能猜出来她是谁。我就不说了。”
古令妤三人见桃理绿真不准备说,也没缠着她非要知道。
应付一圈,桃理绿终于找到空闲打开微信,王博雅的头像上有个小红点,标着数字6,她点开。
“桃子,她删帖了。你感觉怎么样?”
“身体还好吗?”
“有没有什么不适?”
“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哦,我允许你把我当情绪的垃圾桶,尽管倾诉。发泄出去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