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妖精表演感动腹泻
接蹦起来跟着寅斑又唱又跳。松萝心想什么鬼东西,你们又不是兔子成精拔什么萝卜?虽然大家都是傻子当寅斑随从倒也称不上丢脸,但此时此刻松萝仍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离开这个智障的所在。
见松萝盯着场中看起来都快要吐了,安大哥端起酒杯看着跳舞的众妖怪:
“看来以你的心理素质,怕是没法拿着老虎皮从这太行全身而退了。”
听见这话松萝周身一震,但还是看着远处没把头扭过去:
“公子慎言,您这一句话足以害死我这个弱女子。”
安大哥低垂眼睑看着面前的酒杯:
“自然,你不相信寅斑,更加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想要和你联手,我的行为是合理的。而作为一只活了一千年的老虎,寅斑做出一个对你一见钟情的模样,即便你想要逃走甚至当面指证他阻挠他成仙,他还对你百般容忍包容,你认为他的行为也和我一样合理吗?”
这下松萝忍不住看向对方。在初听时,松萝感觉这话其实没什么道理,但细想之下又似乎有两分有理。虽然松萝不理解一只活过一千年妖精的心态,但试想一下,假设自己是一个活了七十多岁的老太婆,那基本已经在沧桑的世道中熬到了人精的状态,在这种心里的小鹿都长出了胡子茬的状态下,恐怕很难在一个陌生人影响自己根本利益的状态下拿出寅斑如今对待自己的态度,除非这种态度仅仅是对于无聊而麻木生活的消遣。可当真如此,这种消遣的态度也显得太宽容了。但在当前局面中自己显然是个弱者,弱者的筹码本来就不怎么多,因此必然求稳为先,倘若过分相信寅斑会对自己又一次宽容而随便行事,那或许真的就不会像从前那么幸运了。想了片刻松萝低头瞧了瞧对方被那个小纱带上了羊肉汤的袖子:
“不论是否合理,您的衣服已经脏了。”
听见这话安大哥抬起头哈哈地笑起来。过了片刻,安大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好多年没见过你这样冰雪聪明的姑娘了。这世间姑娘何其多,偏是你被困在这虎穴之中倒也没什么必要。寅斑的洞穴朝着太行山的南麓,顺着南麓跨过西边的山梁有一道陡坡,顺着那道陡坡下去就能到达太行山南平原的繁华村落,而太行代理山神是不能袭击村落的。话我已经说明,信与不信由你。”
松萝看着桌面眨了下眼。虽然寅斑对我的态度看起来不是那么合理,可你无端帮我明显更不合理好吧?
如果这番话仅仅是一个阴谋,那这阴谋的目的自然是对寅斑不利。难道说只要自己按着对方所说的路线走,寅斑就会面临什么麻烦吗?也许那里是另一只怪物的地盘?当真如此,怪物至多不过是把擅入地盘的自己吃了,就算有点不爽寅斑还可以再钓其他姑娘,这对他似乎也不构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吧?
又或者说,安大哥想在自己逃跑的时候把这件事告知寅斑?但这种手段明显太过幼稚,安大哥真的会搞这种无聊又没实质意义的恶作剧吗?
沉思了好半天,松萝都没想通这种麻烦会是怎么冒出来的。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多疑,对方只是一时发了善心想要出手相助?
当晚回了洞穴松萝默默想了半夜。看起来这件事中安大哥别有所图的概率更大,但按照松萝的逻辑,假设安大哥真的设下了阴谋,那么这个阴谋也不应该是自己去了那个地方就能实现的,毕竟这里不是皇宫或者深宅大院而只是深山,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去了某个地方就导致某个可怕的结局,如果阴谋论的推断成立,那自己在去了之后必须做些什么事安大哥的目的才能达到。
换言之,如果自己只是去山梁那厢看一眼,但面对问题时不会开展非常蠢的行动,这次事件的结局就只会有两种。一种是自己当真成功逃离,而另一种则是自己举措得当,最终这次逃离就仿佛没发生过。想了半晌,松萝爬起来抱住老虎松软的后背:
“太行山阳山梁上的风景好吗?”
寅斑舒服地打着呼噜:
“往南可以看到肃穆阳刚的幽州,往北可以看到繁花似锦的京城。但那里风大,你这么弱又没长毛不要去比较好。”
松萝扑上去整个人趴在老虎后背上:
“我不,人家偏要去。让我去看看好吗,让那些老虎到山梁下守着就好。”
感觉松萝来抱自己,老虎向旁边一歪身将松萝抖下去爬上来用爪子压着,随后脑袋顺着松萝的胸口与肚皮向下方移。有求于人,松萝咬着槽牙乖乖躺着被老虎又嗅又舔。过了片刻老虎坐起身来,骑在松萝肚皮和大腿上不和谐地蹭来蹭去,这一动之下连带着老虎身上的褶皱都颤抖起来。眼看又开始了动物行为午夜场,松萝只能忍着皮肤上刺刺的痛感用力闭上眼,不断告诉自己反正现在寅斑也是动物形态又没变成人,被老虎猥亵就像是被哈巴狗抱腿一样没什么可羞愧的。只要看不见就不存在,放空头脑就等于没发生过,待会打桶热水洗干净就可以了。见松萝如此乖巧顺从老虎愉快地玩了五六趟,终于满足地眯起眼伏在松萝旁边舔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