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野外战斗诱发的大型碰瓷现场
见松萝瞅着太师椅两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定,寅斑笑嘻嘻地抱着松萝肩膀道:
“来,坐一坐,被太阳晒得很暖的。”
半推半就地坐在那个石头太师椅上,松萝心情复杂。虽说荒山一般没人来,但青天白日的搞这个真的好吗?被寅斑将鞋子脱了又脱了裙子下面的长裤,松萝感觉也有些燥热起,遂眯着眼抬手搂住寅斑后背。见松萝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寅斑也瞧着松萝靠过来。松萝先是仰着头发出压抑的哼声,但很快就意识到在这个地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没人会听,也没人会指正你正经女子最好不要这么叫。想到这里松萝仰起李氏部女孩标志性的雪白天鹅脖发出了娇媚的声音,并且用力地搂着寅斑示意再贴近些。见松萝突然如此,寅斑先是呆了呆,随后匜低下头轻柔地亲吻松萝的嘴唇。亲了片刻后,寅斑在松萝耳边道:
“寅斑好喜欢李松萝,李松萝喜欢寅斑吗?”
听见这话松萝闭着眼笑起来,但直到双目含泪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在哺乳动物炽热的拥抱与寅斑不厌其烦地问询之中,松萝渐渐体力不支软软趴在寅斑身上。混沌之中松萝听见了黑水的支流正在清灵地流淌,这种声音如同远古而来的歌唱。伏在寅斑结实的肩膀上,松萝眼底的长白山麓天空与远山在视野中不住晃动,长白山的天空有着一种比燕云地区更幽深神秘的蓝色。
长白山连绵不绝,一个山包的后面还有山,下一个山包的后面还有山。这样看着无尽的群山,松萝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居然如此卑微□□,做出野战这种为人类社会所不容的事,心态甚至还渐渐从容。现在的李松萝是的确从容了,不但从容甚至越发颓废并且感到享受。此刻自己的生命是长久无尽的,不是因为有那么多山峰可以勇攀高峰,而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不需要去攀登无尽的山峰寻找个人命运的归属,李松萝的命运与归属就在此刻寅斑选择的山沟沟里,或者任何被寅斑挖出来随时可能坍塌的破地窝子里。这样的生命如此短暂又潦草,当堂姐李柔受到万民叩拜的时候,同为李氏部女儿的李松萝就在这个山沟沟里吃着柿饼与老虎精胡作非为。这样的命运又是如此确定与安全,如果一个人非要用百年寿命换取攀爬无尽山峰寻找生命归属的命运,那李松萝宁可只活二十多岁,用短暂的寿命和寅斑在这穷乡僻壤像一对纯正的野生动物一样干这些没意义的事情。或许从前自己的祖辈也曾经在这里快乐地野外战斗,或许他们还坐在屁股下面的这个石头椅子上表现出与此刻自己相同的动作。松萝觉得至少在此时此刻,在长白山的山麓上和寅斑运动的李松萝是永恒的。
在松萝神游天外的哲学思考中,寅斑开始用右臂搂着松萝后背用左手托住后脑一边低吟一边发力。一阵持续交错的嘶喊后,松萝软软地伏在寅斑臂弯里喘息。支着松萝安静了片刻,寅斑将棉袄脱下来披在松萝身上。见寅斑似乎是想变回老虎将自己驮回去,松萝疲惫地爬起来准备回去睡会。但扶着寅斑肩膀顿了一下,松萝又看向寅斑低声道:
“……你带棉手帕了吗?”
见松萝这样寅斑摸了摸口袋:
“忘带了。回去再洗好不好啊?”
松萝抱着裙子眼巴巴瞅着寅斑:
“我不要,我要弄干净。”
见松萝坚持,寅斑示意坐在这里等一下朝着洞穴的方向去拿东西。这会太阳已经有点落了,寅斑走开后松萝感觉冷,遂慢吞吞将裤子穿好又将寅斑的棉袄穿上系扣子。就在松萝正在系扣子的时候,一个男声自前方响起:
“白日就在这里衣衫不整的,想来那男人不是你相公吧?”
抬头见一名猎户打扮的汉子走过来将胳膊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松萝立刻意识到对方是个流氓。想到此刻裤子裙子穿得歪歪扭扭,松萝瞬间羞愧心虚起来,但仍然本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标准一脸正气地抬手示意对方退后:
“请你自重,我本是官眷路过这里的,青天白日何来男人?无端污蔑官眷可知是什么罪过?”
但男人又近一步拉住松萝手腕:
“还在嘴硬?刚才走开的男子不是男人还是鬼不成?既然你是官眷而他不是你相公,我叫嚷出去被人知道你失了脸自然也活不成。你本是风流女子,不如让我也沾一沾大家无事,我也是个雄壮男子还亏了你不成?”
听见对方这话松萝瞬间想狠怼对方,谁知还没张嘴对方直接扑过来抱着松萝就亲,这就把松萝整得只能推拒而彻底没词了。松萝心想在城里轻薄女子之人也不是没有,但我都说是官眷了你也按套路退一步啊,想女人想疯了吧?虽然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此刻被对方疯了一样又拉又抱,松萝只能祭出废柴的唯一特技扯着脖子大声呼救。听见呼救声寅斑马上就赶了过来。看见一个壮年男人正在抱着松萝寅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近前一步指着男子鼻子:
“放开。”
转头看见寅斑身板健硕像是个练家子,男人犹疑着放开了松萝,松萝立刻拉着被扯破的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地怯怯躲到了寅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