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陆惊月有些哭笑不得,倏然执起长剑横在他眼前,不由分说道:“臣女自然不敢,只是您如果离开我半寸距离,我可不能保证您的生命安全。”
她说的全是实话,三皇子作为书中的第二大反派,得势时连太子都敢刺杀,后来甚至连同叛军参与谋反,想拉许风宁垫背,更别说是对付她一介女流之辈了。
今日若不是许风宁为了试探她有何利用价值,兴许三皇子真会将她半路掳走,再带回宫肆意玩.弄。
许风宁被她接二连三地推到火坑之后,对此执剑相向的恶劣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不知为何,比起方才她爱搭不理的疏远态度,他此刻反而觉得舒爽多了。
两个人并肩躲在草丛里,听见打斗声离这儿越来越远。
大约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陆惊月估摸着那帮人已经被泊天和龙三引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早已被他俩踩得塌陷的青草上。
呼——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小命!
少女即刻扔掉手中的长剑,将泊天交给她的匕首藏到腰间,静静地看着他:“殿下,臣女送您回王府吧。”
许风宁点头应允,他观察着周围不甚熟悉的环境,忽而眉眼轻挑,刁钻地问道:“可是你知道哪条路是通往皇城的道路吗?这里是一片荒野之地,连来时的方向都无法辨认。”
这有何难?
要知道她当初创作这部作品时,将京城的地图、四周的山川与河流都绘制得极为细化,即便是到了岭南封地,她也知道该选择哪一条陆路返回京城。
但她不会告诉眼前的腹黑男,只好和他先卖一个关子,信口胡诌道:“殿下有所不知,臣女自幼熟读《历代舆图》,尽百年内的大小舆图乃至边关海防图均烂熟于心。”
许风宁在许岱登基之后会去往岭南封地,她在前世确实绘制了一份边关海防图,此等事关朝廷机密的舆图,恐怕只有镇国公府这种级别的勋贵门楣甚至皇族才能有机会窥见一二。
陆惊月见许风宁全然不信的模样,也并不打算再向他做无谓的解释。
她抬头看向幽蓝夜空中的北斗七星,顺着北斗指的方向一路前行,和他不远不近的一步步朝皇城走去。
走了半个多时辰,她担心假病娇会体力不支,遂和他在半路的茶摊上坐下来歇歇脚。
陆惊月将店家送上桌的茶为许风宁斟上小半杯,许风宁递给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眼神,暗示得十分明显。
他的命是非常宝贵的,可不能轻易被毒死了。
陆惊月胆大心细,随即从发髻间抽出一根银簪试验,低声说道:“殿下,此茶无毒,您可放心饮用。”
许风宁未等她以身试毒,直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暗含深意地问道:“陆三,你知道三皇子那日为何会故意刁难你吗?”
那日陆惊月和祖母去宫中参加太后的寿辰宴,因一位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泼到了她的裙衫上,她便和身旁的宫女去附近的殿宇更换衣裙,谁知在后花园碰到了三皇子许齐。
原主不知他是三皇子,那位宫女也是刚刚入宫的新人,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好和陆惊月退避到一旁向许齐躬身行礼,俩人至少在规矩礼仪上挑不出任何错处。
许齐方才在宫宴上早已注意到这位丰姿绰约的绝代佳人,岂会轻易放过她。
“陆姑娘且留步。”
而陆惊月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成为太子妃或是王妃,少女处变不惊,遂而抬眸道:“殿下,臣女初次进宫,不知您是哪位皇子,若有怠慢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许齐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毫无畏惧之色,顿时生出了几分旖旎心思:“无妨,本宫乃太子的三哥,你是不是迷路了?不如由本宫带你去清溪殿换一件裙衫吧......”
陆惊月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一筹莫展间,她一眼看到了从宴厅那头走来的滕王,许风宁。
她之前和许风宁并无交集,但恰好可以借此机会与他结下不解之缘。
许齐瞥见她泛起光亮的一抹韵色,试探性地问道:“你认识本宫的王叔吗?”
陆惊月镇定自若地点点头,许风宁和身后的泊天已经行至此处,她看准时机绕过三皇子,一把拉住了许风宁的袖袍。
少女白净的脸庞在孤冷的月色下宛若初绽的昙花,明眸善睐:“三皇子殿下,臣女今日是同滕王殿下一起来的,就不劳烦您费心了,臣女在此多谢殿下的一番好意。”
许齐也不敢在王叔的面前有半分造次,只好暂且放下心中肆意蔓延的邪念,向许风宁恭恭敬敬地行礼:“侄儿见过王叔,刚才不知陆姑娘是您的朋友,所以才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碰巧遇见您,既如此,侄儿先告退了。”
陆惊月回过神来,她自个儿写下的情节,又怎会不知三皇子心中所想?
少女看破不说破,抿了抿唇道:“那日大概是我冲撞了他吧,初次见面,我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