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觉得叫一只猫老师有些奇怪，但夏油杰依旧学着夏目用这个称呼叫他，“请问猫咪老师有见过一个头顶顶着缝合线的人吗？或者是……一个外形长得像大脑的咒灵？”

猫咪老师眼睛眯到一起，伸出爪子拨弄了两下摆在小几上的和果子。

“知道哦。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他跳到夏目贵志的脑袋上，“给我买七辻屋的豆沙馒头，啊，加茂神社酿的樱花酒味道也很不错。上次喝到那个樱花酿，好像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呢。”

“老师！”

夏目贵志抱歉地朝他们笑了笑，又把蹲在他脑袋上的肥猫薅到自己的怀里。

还好修一带了几壶樱花酿过来，准备作为礼物送给的场家。匀出来一瓶给猫咪老师，再等加茂凛把豆沙馒头带过来，猫咪老师终于开始讲那个咒灵的事情了。

“嘛，关于他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去妖界找一些平安时代就存在的妖怪会给你们更多的信息。就如你们猜想的那样，它的确是一个大脑形状的咒灵，上面还张了张嘴呢。”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了极其人性化的嫌恶表情。

“之前他抓了不少小妖怪做什么实验，但应该没什么结果，也没在招惹妖怪了。在换身体的时候他是最脆弱的时候吧，但是他逃跑的技能很好，我怀疑……”

猫咪老师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眼神和他猫毛绒可爱的外表相差甚远，足以让人感受到顶级大妖的压迫力。

“它曾经是人类。”

“更准确的说，它曾经是咒术师。”

很快，他又变回了那副无害的模样，嚷嚷着：“夏目、夏目、给我倒酒！加茂的樱花酿……嘿嘿……”

等夏目带着猫咪老师离开，鹤姬有些沉重地说道：“天元知道脑花的存在吧？”

硝子转着打火机，“全知的术师……自然知道它的存在的。”

“这么说，他们就是共犯咯。”

“嘛，直接把他们两个一起碾碎就好了，天元，除了那个结界术，也没什么能力了吧。”

“悟，但如果天元结界消失了的话，辅助监督们可就用不出来帐了。”

“我记得悟君小时候去北海道待过一段时间？”

“嗯哼，夏天的时候，真好啊~北海道夏天的咒灵可比这边少多了……”

说到后面，五条悟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也逐渐变小了。

四人六只眼睛震惊地对视到一起，齐声说道：“为什么北海道的咒灵会少！”

夏油杰吐了口气，理了下大脑里杂乱的信息，“日本的咒术师的平均实力是全球最强吧。”

五条悟补充道：“不仅是平均实力哦，最顶尖的咒术师全是日本人，不，全是本州岛出身。”

硝子忍不住点了根烟，“实际上，现在日本的环境要比什么叙利亚之类的地方好很多吧。”

鹤姬紧紧盯着五条悟，“很多咒术师不喜欢悟君的一个原因就是说悟君的出生打破了原本的平衡。”

夏油杰眉毛挤到了一起去，“我一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悟出生刚好碰到了日本经济衰退，社会上负面情绪多一点也正常。但是……北海道是例外，如果是天元结界内，咒术师和咒灵实力是对等的，就可以说，悟的出生的确打破了平衡。”

“星浆体、六眼、天元，他们三者之间的因果是从天元诞生之后才出现的。悟君，你知道最早的六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但可以确定，是在天元出现之后的事情了。”

鹤姬板着脸推了下眼前并不存在的眼镜，“果真，天元的能力涉及到因果，因此六眼和星浆体随之出现，那么天元结界内存在因果也是说得通的了。所以，不管他和脑花到底有没有关系，天元必须死……”

“这样就算是彻底和总监部撕破脸了。”

“反正也没打算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

五条悟已经在那里活动着手腕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夏油杰按住了他，“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准备好帐的事情。”

硝子补充道：“还有高专。高专还是很多毕业术士的活动基地，如果天元结界消失了的话，高专就彻底暴露在诅咒师面前了。”

五条悟不耐烦地砸了下嘴，“真麻烦，鹤姬~这个就交给你和杰了哦，加茂关于结界的记录是最多的，对吧。”

鹤姬点了点头，“帐的话，部分咒力较强的辅助监督还是可以放出来的，咒力弱的总能做到激发符咒，这个悟君应该可以研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