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万一……如果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就不好了。”

硝子有些嫌弃地后撤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夏油杰，“哈？这还是那个傲慢得会认为自己是最强的夏油杰吗？”

“碰上感情这种事情，即使像悟那样肆意的人，也会变得小心翼翼吧。”

硝子环抱起肩膀，“那个鸡掰猫绝对会单身一辈子的。”

她又用下巴指了指西边，“快去，快去，不要在我前面晃悠了。”

“那晚些再见。”

走进紫藤树林，夏油杰的脚步慢了下来，像是怕惊醒那个躺在放在紫藤树下的藤椅上小憩的女孩。

但等他再靠近些，鹤姬还是警觉地醒了过来，看着清减了许多的夏油杰，她还残留的些许睡衣瞬间被心中升起的惊恐驱赶得一干二净，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努力挤出来一个和往常一样的笑容，“杰君，你怎么了，是任务太繁重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看着鹤姬眼中的担忧与惊恐，夏油杰把那句到嘴边的“苦夏”咽回了肚子里，把奶茶放到一边的小几上，蹲到了藤椅边，把头埋在了鹤姬的膝盖上。

良久，他再开口时，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嘛，有的时候还会感觉到有些……不平，或者委屈，为什么承担这些的是咒术师，明明这些事情都不是咒术师造成的吧。”

鹤姬缓缓坐起来，伸出手放到了夏油杰的头顶，张了下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嘴巴。“全都是那种恶心的味道，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全部都是咒灵的味道。”

“杰君……”

“而且，祓除咒灵真的正确吗？”

他又沉默了，“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鹤姬大概猜到了他碰到了怎样的事情，“我第一次外出祓除咒灵，便是死者的怨念形成了咒灵，向其他人复仇。为什么要阻止他复仇，爸爸是这样回答我的，咒灵不会在完成复仇之后就结束，反而会吸收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变得更加强大，造成更多的伤亡。”

夏油杰抬起头，眼眶微红，眼角上扬的狐狸眼在此刻也显得有几分无辜可怜，加茂鹤姬仿若已经幻视到了一只可怜巴巴的黑猫狐狸。

她忍不住揉了揉夏油杰的发顶，接着说道：“所以，我想，等咒灵复仇完之后再祓除就好了，那些人，本就该死不是吗？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真的只把祓除咒灵当做一份收入高的工作也不错。”

鹤姬俯身抱住夏油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杰君做不到这一点是因为杰君是个有责任感的好人，虽然我也会想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累了，但这样的夏油杰才是夏油杰……”

她停顿了一会，又缓声说道：“这也是杰君的魅力所在。”

她轻拍着夏油杰的肩膀，“不过，我不想杰君承担那么多，我们是朋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所以……我很开心，杰君能来和我说你的烦恼，如果，下一次杰君可以更早地想到我就好了，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留给自己扛，好吗？”

夏油杰双手环住鹤姬的腰，紧紧搂住了她，“我知道了，鹤姬一直会陪在我身边，对吗？”

加茂鹤姬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仿若被什么毒蛇盯上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明明身后什么都没有。

夏油杰抬起头，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怎么了？“

鹤姬松开夏油杰，搓了搓胳膊，“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