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学废了
望。
不行,不能露馅。江逸行告诫自己。要像话本里的魔尊一样,冷酷无情,邪魅狂狷!
见鹿无忧盯着他手里的鸡腿看,江逸行起身,鸡腿在他手里随着动作离鹿无忧远去。
“这是吾的御膳。”他背对着鹿无忧冷冷道,耳朵却一直在关注床上那人的动向,“汝的在盒子里。”
视线追随着蜜汁鸡腿而去的鹿无忧这才反应过来身旁放了个玉石雕的食盒,刚才的鸡腿在上层,已经被拿走了。
鹿无忧看了他一眼,没动那食盒。她这会还不忘维持自己的人设,低眉顺眼道:“帝君救小女一命,小女分外感激,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江逸行屏住呼吸。
“只可怜我苦命的爹,孩儿不孝,不能与您相见!”说着说着,鹿无忧似是委屈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开始哭。实则是将话题引到她父亲身上,想看看这魔尊是何态度。
江逸行正纳闷,话本里无以为报的下一句不应该是以身相许吗?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咳。”江逸行的耳朵塌下去,尴尬地轻咳一声。
他没有应对女孩哭的经验,在心里手足无措。再说手里还抓着鸡腿,满手油连拍拍鹿无忧肩背作安慰都做不到,他的邪魅狂狷人设好像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你……汝别再哭了,汝不是将军之女吗?软软弱弱像什么样子!”
鹿无忧想故意激他吐露更多,于是掩面崩溃道:“求求帝君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好和我爹爹团聚——”
江逸行的脑海中瞬间记起了话本里的台词:
小兵甲【可恶的魔修!你杀了我!你有本事杀了我!】
魔尊龙傲天【哼,你想死?我偏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逸行眉峰向上一扬,这个他接得上!
“哼,汝要求死?吾就偏不让你死!”江逸行脸色冷峻,一甩衣袖,将那只鸡腿扔回食盒中,大步流星地离去,衣袍翻飞得张扬不羁。
“……”听到关门声,鹿无忧抬起头来,眼角哪有一滴泪,她皱着眉看着门口,又看看食盒里的鸡腿,实在猜不透这冷热无常的魔尊。
“不是,他有病吧。”
那边厢江逸行自认冷酷帅气地退场,抱着怀倚在门口的心腹飞角听了全程,这会看他出来快步跟着他走出偏殿内院。
“主上,这能行吗?”飞角回头看看关了鹿家女儿的偏殿,“咱们妖修追人修是都得这么追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呢?”
表达心意是要整这些死去活来的么?
“我看的话本里都是这样的,能行。”江逸行端的是胜券在握,平日里古井无波的脸上竟也能看出几分得意,“她说过,不喜欢太听话的。刚才她差点就要以身相许了。”
有个探子曾带回一次游湖会上这鹿郡主关于宠物的话题,当时鹿无忧说的是,不喜欢太听话的狗。
飞角:感觉提醒主上那个说的是狗的话,会死。
而且他总觉得那批主上几经周折淘换来的旧话本好像没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飞角撇撇嘴,转移话题说起别的事来:
“主上,您不在这几天,几个长老都快疯了。您一回来又紧着那女人照顾,他们着急见您,我就只推脱告诉他们您带回来个伤的重的小妖修,不然让他们知道你带人修回来……”飞角看着江逸行微微蹙起的眉,聪明地没有接着鹿无忧的事说。
“您是不知道,他们听说那鹿辙死了,都闹着要趁机反扑仙洲,哎哟呵那阵仗,就差提前开宴庆祝了。”
江逸行听闻皱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这才露出几分帝君的威严,“麟石域几时轮得到他们做主了?”
“话是这么说。”飞角难得正色,“底下的兄弟们听了长老们煽动,也有些上头了。虽说这几年没什么大的伤亡,可大伙对仙洲人的态度您也知道,那是恨不得赶尽杀绝。仙洲自断臂膀,杀了他们自己的镇洲大将军,有这等好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出兵呢?”
“你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仙洲帝尊不知道么?”
飞角的眼睛眯了眯,“您的意思是……”
“请君入瓮。他仙洲帝尊仇天贺野心滔天。诛杀功高盖主的将军,又想设局吞并麟石域,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胃口。”江逸行捻了捻手指,指尖还残存着方才抓过的食物的油渍,思绪又飘到那个嘤嘤哭泣的身影上。
“不过这次,谁是君谁是瓮,犹未可知。”
虽然那动不动就哭的性子确实有些让人猝不及防,但江逸行帮昏迷时的鹿无忧传输灵力时,那磅礴的气海,紧实畅行的筋脉,可并非传闻中那个娇弱郡主能够拥有的。
如果顺利的话,麟石域的未来将与鹿无忧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
……如果她能想起自己就更好了。
江逸行的兽耳向下耷拉一瞬,又支起来,向飞角吩咐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