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
用来烹调,多么可惜...”
笼中的锦鸡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凄惨婉转。
陆临川粲然一笑,说道:“是么?它太聒噪了。”
“不过,这锦鸡已是母后的了,任凭母后处置。”
“儿臣先行告退了。”
宜寿宫外,天中已不见一片蓝,全然被白云笼盖,空中纷纷扬扬地荡起些雪花,如风吹过的蒲公英般洒落。
陆临川沉吟道:“下雪了。”
符恭急切地吩咐几名宫人:“还不快去拿伞!”
“不必。”陆临川碾碎了手尖的一点雪粹,说道:“雪不大,就这样回去便是。”
偏殿的火烧得暖和,隔着门都烘得陆临川浑身发暖。
“叩叩。”陆临川拱起指节轻轻敲击着木门,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扁木盒。
随即,何妙仪打开了殿门,春明与桃玉跟在她的身后,三人齐刷刷地行了个礼。
“平身。”
春明与桃玉起身,走出了偏殿,留下二人独处的空间。
何妙仪合上门前,张望了一下门外的光景,几片薄雪趁机飞到了她的鬓发上。她阖紧了门,防止寒风丝丝缕缕从门缝中钻入。
“陛下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呀?”何妙仪斟茶,将盛满了茶水冒着热气的天青釉茶杯摆在他面前。
未等何妙仪提醒,陆临川便举杯一饮而尽,说道:“无事便不能来了吗?”
嗯...你开心就好。何妙仪讪讪一笑,打量着桌上那个巨大的扁木盒。
陆临川打开了木盒的雕花盖,十六只木鸟摆在盒中,做工精美,木鸟上的花纹仿照羽毛雕刻,眼睛的位置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栩栩如生。
“这是...”何妙仪错愕。
“你的飞鸟棋在华英宫被烧毁了,朕找匠人做了一套。”
何妙仪嗓音颤抖,吐出两个字:“谢谢。”她拿起了一只红色的飞鸟,细细端详着棋子上的花纹努力辨别,最终还是好奇道:“这是仿照的什么鸟?”
陆临川许久无言,沉静地看着何妙仪欣喜地把玩着那只棋子。
良久,他哑然道:“这是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