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也无心听他在讲什么,卷起被子将自己捂住了。
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是江浩打来的电话。
再过几天就是佩德罗出院回国的日子,江浩上周就跟她商量着再去看望那西班牙人一次,结果昨晚上这么一通折腾,她几乎快要忘了这事。
电话那头的江浩显然也才刚起床,打着哈欠,语气懒散:“姑奶奶,还没起床哪。现在九点,我一会儿先去医院,你差不多也过来吧。”
“知道了。我晚一点到。”
在床上醒了醒神,宴知欢才拥着被子坐起来。昨天穿的衣服搁在边上,褶皱瞧着不太明显,领口大概是被扯的厉害了,套到身上,露出胸口一整片雪白。
放在平时倒也罢了,不算见不得人,可这会儿,脖颈胸口上满是痕迹,穿这身,怕是不好出门了。
她叹了口气,理了理有些毛糙的长发,散在肩头,勉强遮住一些。
洗漱到一半,许清硕进来了。
昨晚那件衬衫大约已经报废,他换了一件同色不同款的,衬衫纽扣系得整整齐齐,一副快要出门上班的样子。
宴知欢也没顾得上多瞧他几眼,赶紧洗脸刷牙。
“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放下洗脸巾,对上镜子里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哑:“睡不着了。”
小小的面孔,没化妆,倒显得年纪更小了。
许清硕走近了,垂眸,“现在不累了?”
累,怎么不累。
她这一晚上被他折腾得厉害了,从床上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床上,现在仍是浑身绵软。他那边,除了嘴角那一处并不十分明星的伤口,整个人倒是精神奕奕。
“你要去上班?”她抬头,看他一眼。
许清硕摩挲着她的长发,点头,“嗯。”
她应了声,忽然想到什么,盈盈看向他:“许医生,能搭个顺风车吗?我跟你顺路。”
“当然。”他顿了下,勾起唇角,“不顺路也可以。”
“……”
“那是不是该谢谢一下你男朋友。”
宴知欢瞬间意会,忽然又想起昨夜种种。一阵悸动从脑海蔓延到腰肢,几乎要撑不住她的身体。
见她不应声,许清硕索性一把把她抱上了盥洗台,她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惊慌,手臂下意识攀上了他肩头。
“不行,我来不及了。”
许清硕扬眉,靠近她,弯了弯唇:“什么不行?”
她还未回答,炙热的鼻息便倾压下来,瞬间便卷入她唇齿间。
“许清硕……”
罢了,也不是一定不行。
毕竟他技术,是真特么的好。
许清硕的吻很温柔,轻轻舔舐,渐渐逼近,慢条斯理同她纠缠着。可后来她才发现,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不断试探着她的底线,一手托住她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背,强势的做派让她避无可避,只得迎上他的吻,向他敞开自己。
她气息混乱,却又不由自主配合着他的节奏。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仅仅一晚上,她的身体轻易便向他妥协,甚至意识都要被他控制。
她却乐在其中。
多可怕啊,她想着。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点点后退,直到后脑勺几乎贴在镜子上,再也无路可退。只得双臂撑在洗漱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指尖碰到搁在一边的铝箔包装,“窸窣”作响。
是昨夜用剩的安全.套。
她捏住一角,正犹豫着要不要撕开,宽厚温暖的掌心便覆在她手背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许清硕只是一遍遍地吻她,从耳后到脖颈,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很想吗?”他轻咬她的耳垂,嗓音嘶哑。
宴知欢浑身一颤,咬住下唇,才算抑制住了几乎要溢出喉咙的□□。
“不要。”
“真的?”
“真的。”
“那好吧。”
出乎意料的,许清硕竟真的停了下来,只亲了亲她额头眉间,便将她搂在怀里平复呼吸。
真险。
只差一点,她就破功了。
宴知欢一边庆幸着,一边抬头看他,面上笑吟吟的:“许医生你看,我这衣服好像穿不了了。”
穿是还能穿的,只是袒胸露肩,脖颈胸口,锁骨肩头上遍布红痕,昨夜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许清硕顺势瞧了眼,侧过头惬意地轻笑,“下次我注意。”
下次会不会注意她不知道,这会儿再去买显然也并不合适,好在她的行李箱是被他拿回来了。
之前江州之行事出突然,旅行社那边除了额外多发了工资,还给了不少杭城的特产,浅浅塞了一箱。除此之外,也就剩一套临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