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涌
了醒了神。
须臾,许清硕便从浴室出来了。
穿的并不齐整,衬衫套在身上,只系了一半纽扣,露出一片光滑皮肤。一张清冷脸庞上眉眼精致,倒是没有困倦之色。
见她醒了,便坐到她床边,拿起酒店的电话叫餐,一边讲着话,一边将她贴在颊边的头发细细撩开。
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她眼里雾气迷蒙,不似往常的清亮,媚意盈盈的。
许清硕沉了沉气,移开了目光。
宴知欢却仿佛毫无所觉,伸了手给他系剩下的纽扣。指尖无意扫过他喉结,微微泛了痒。
他低了身配合着她,这么坐在她边上,没有了昨夜居高临下的强势,温和又俊朗。
系完最后一颗,又替他理了理领口,正想把手挪下来,许清硕的大掌却忽然盖在她手背,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仰起头看他,猝不及防撞进他眼底。
“怎么办,宝贝。”他笑着轻叹:“又想要你了。”
宴知欢尝了大半夜的苦头,浑身都还酸痛着。他这么一说,她便真信了,立刻撤开身子,用行动拒绝了。
“我还有事。”
可许清硕却不放过她似的,贴过来,鼻尖几乎挨上她的,很轻地笑了笑,“开玩笑的,宝贝。”
宴知欢睨他一眼,有些不甘心却又无计可施似的,想要伸手去捞地上的浴袍。
许清硕没放开她的手,迎着她清浅的鼻息又靠近她一些,几分强硬地抬起她下颌。
对上她狐疑的目光,眼底仿佛有暗流涌动。
“不分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