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但进医院
车上的人们反应过来,连忙一个接一个,互相推挤着地冲出了公交车。
跑出去时,松本千穗理还不忘抓起了劫匪扔在地上的,用来收手机的袋子。
她翻出自己的手机后,把袋子递给了新出医生,让新出医生去分发给大家。
等一下……
……没记错的话,她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啊。
松本千穗理环视一圈。
少了谁?
——在所有慌忙跑出来的人里,没有看到灰原哀!
——
灰原哀仍待在公交车里,坐在原位,低着头,默默地等待炸弹的倒计时。
对,就应该这样……
就算逃过了这一次,出去录口供的时候,还是会和那位组织成员碰上面……
如果我就此消失,就不会有人知道,有谁曾经和我接触过,他们也就不会被组织盯上……
其实我早就知道。
在我逃离组织的那天,我就明白……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真是个傻子……
对吧……姐姐?
“小哀——!”
灰原哀被打断了思绪,讶异地循声望去。
一道纤瘦的身影正着急地朝她奔来,一把抱起了她,然后扑出车门。
“……姐姐?”灰原哀喃喃道。
松本千穗理刚带着灰原哀跃出去,身后就发出了一声巨响,随后是爆裂的火光。
公交车上的炸弹炸开了,炽烈的火焰在她们身后熊熊燃烧。
灰原哀被松本千穗理紧紧抱在怀里,摔到了地上,爆炸时掀起的气浪还推着她们滚了两圈,狼狈无比。
……姐姐。
灰原哀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松本千穗理的脸。
“……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松本千穗理躺在地上,虚弱地看向怀里的灰原哀。
——然后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千穗理?千穗理?”灰原哀连忙爬起来,焦急地呼唤着她。
一滴滴泪从灰原哀的眼中落到松本千穗理的身上,而松本千穗理没有任何反应。
“姐姐……姐姐——!”
新出医生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了眼。
——
夜晚的酒吧里,空气中满是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驻唱台上的歌手正在多彩绚丽的灯光下,轻声唱着不知名的英文歌,声音里满是缠绵和缱绻。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幽暗的角落里,贝尔摩德晃了晃手中的玻璃酒杯,晶莹的液体在杯子里翻腾,闪烁着微光。
“我今天见到了,你们之前说的那位新人。”
贝尔摩德对她面前的琴酒扬起了鲜艳的红唇,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
“……确实和多拉多长得很像呢。”
她回忆起松本千穗理挡在她那位cool guy——工藤新一面前的样子,还有抱着那个栗色短发的少女昏过去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眼神里满是兴味。
视线一转,她看到琴酒脸上还未消的抓痕,挑了挑眉:“啊呀呀,你的脸不会是……”
琴酒重重地把酒杯搁在了桌上,发出一声不算轻的碰撞声,打断了贝尔摩德的话。
贝尔摩德本也没打算把话问全,得到了琴酒的反应,笑容更深。
黑色的衣着,银色的头发,偏偏脸上添了那一抹红,倒显得有人味了些。
当然,贝尔摩德更喜欢的是那几道抓痕给琴酒添的狼狈感。
平时想看琴酒吃瘪可没那么容易。为此,贝尔摩德最常做的,是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那位多拉多。
“I''m just kidding.”她甩了甩金色的发尾,“开个玩笑而已啦。”
“你这个表情,还挺吓人的哦。”
琴酒旁边的伏特加感受到自家大哥的情绪,无奈地低声撇开话题:“你这样的女明星,被人看到和我们在一起不好吧?”
贝尔摩德并不领情:“没关系。大家的目光正都聚集在台上的那位美女歌手身上呢。”
伏特加哽住。
琴酒的神色掩在帽檐打出的阴影下:“你见到了,所以呢?”
贝尔摩德侧过头,悠然自得地看向驻唱台上的歌手。
“她今天在坏人的手下护住了一个孩子,让我想起几年前……某次,我和多拉多在基地偶然碰到的时候。”
似乎是对缓慢的旋律提不起兴趣,她又笑着回过头来看着琴酒:“当时,她抓着某个男人的袖口,也是一样的表情。”
“哦,对了,我还记得呢……那个男人。就是让她不惜性命也要背叛你救下的卧底。叫什么来着……Scotch,苏格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