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
柳风玉其实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白燕轻白天去了唐府,他晚上就粘着白燕轻不放,要了她好几次,一直快折腾到子时。好像要证明昨天晚上自己草草了事是个意外。
白燕轻也就是不会说脏话,扭扭捏捏的说了几句,“没皮没脸,臭不要脸,不知羞耻”的话就呜呜咽咽揉碎在喘息之间了。
佛门清净之地,他不害臊,她还害臊,为了不出声,往他身上留了好几个破了皮牙印。
完事之后,她又羞又气往他脸上呸了一声。柳风玉吃饱魇足,也不生气,就当她耍小脾气。
小小的厢房充满着躁欲的气味,她下床想推开窗透透气,柳风玉赶忙跟上去,往她身上披衣服。
她冷冰冰道:“你说给我看好看的,就是来这里清修之地玩我。你!若是带我来这里拜佛烧香就算了。你这样干,菩萨不会保佑你的。菩萨怪罪你下来,到时候别连累我。”
白燕轻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拒绝不了,看着他那饿狼扑食般赤裸裸的眼神,自己气势便弱了三分,再者这里是佛门之地,她不敢乱喊乱叫的拒绝,就算拒绝什么,他们是夫妻,别人也不会管。
明明做前她就哀求了这里不行回家随便他搞,可他就跟醉酒上头一样不依不饶。他的力气大的很,白燕轻又推不动他。
自己只能半推半就顺了他的意,毕竟他要强来,吃痛还是自己。
对白燕轻来说祈福祭拜是人生最庄重的事情,怎么能如此随便。哪怕白燕轻有一天沦为脏兮兮的乞丐,哪怕是寒冬腊月,她都要把自己在冰冷河水里洗干净才敢跪在佛祖面前祈福。
在婚姻的框架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白燕轻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那可怜巴巴的自尊心,故作聪明的小得意,以及有点持宠而娇的冷落在他面前不过如同蝼蚁般可笑。
至于什么契约约定,他当初随便就能把她娶到家里,到时候厌倦了不也可以随便把她丢弃。
柳风玉看着白燕轻咒他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笑,打趣道:“你还信这个?你一个读书人还信神神鬼鬼的东西?有一句诗说得好,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白燕轻眼含热泪强压心中的一股悲郁之气冷笑道:“你一个生意人难道不最信风水吗?”
“同行确实信,但我不信。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黑暗里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听她语气感觉有些不对。
“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有敬畏之心!”她道,打开窗户,冷风扑面,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
“嘿,这些秃驴各个都是中饱私囊的家伙,不务农不编织靠着别人供养,还有大片土地不给朝廷纳税。每天念经打坐自我催眠。菩萨也两眼空空看不到人间疾苦。”
她轻笑道:“那你好意思说别人,你一个商人你耕地织布了吗?趁火打劫,囤积居奇抬高物价的事情你可没还干吧?
佛祖高高再上,你家当铺掌柜不也坐得高高在上。至少我拜观音弥勒,他们还对我笑。你家伙计只会对我说狗啃的破烂棉絮一套,明明是实打实的赤金锁他们说开金黄铜一个,一个上好的羊脂玉佩当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清楚。”
柳风玉瞧着眼前情况不对,捧着她的脸,触到湿漉漉的脸庞,让他感到有些慌张。
“我的个姑奶奶,你怎么又哭了,别哭了。”他俯下身把她抱在怀里哄道
“我就是看你今天去那里有些不高兴,你说你要是早点找我帮忙,就根本没有那个人的份了。他还比我早知道你小名。你的闺名本来只能我来叫。”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懒得跟他辩解,废无端的口舌。
“我赚得钱以后都给你用,随便你花用,别哭了,马上子时了。泪眼蒙蒙的可看不清好东西。”
白燕轻像木头人一样让柳风玉服侍好自己穿衣服,柳风玉拉她不走便把她横抱起,一路连廊窄梯石阶,隔着很远才有一盏琉璃玻璃灯挂在墙壁上,大晚上的她有些害怕柳风玉这个人走路风风火火的会摔,到时候一摔两人,她怕疼,挣扎道:“我自己走。”
“好。慢点”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这会他走路倒是慢了许多,当然是故意在等她。
两人走到半山亭里,往那里望去确实能看将金陵城尽收眼底。
还在正月里,但倒底不是除夕初一,只有城中央那一块还亮着微光,城内其他地方还有四散如萤火般的光电,而城墙边以及城外大大小小的村野都是黑乎乎一片隐约能看见轮廓。
“怎么开始放烟花了。”她好奇问道
他得意笑道:“放烟花的地方我敢说八成都是我家铺子。你不是讨厌烟花爆竹的声音吗?这里远听不见的。”
原来是带她来看烟花,没想到之前自己随口提了一句他还记得,不过想来自己好像提什么要求,他都记在心上。
她给自己开解道,不过这应该不是他特地记的吧,毕竟他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