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看沈蔓越，不知何时，她换了睡姿，侧脸对着陆屿乔。

睡前的疲累神色退了不少，陆屿乔就静静瞧着。

沈蔓越醒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就尴尬起来。

后面车鸣笛，陆屿乔赶紧启动车子。

“还可以睡一会。”

“不睡了。”

“要开灯吗？”沈蔓越睡了后，陆屿乔就把车里的灯都关掉了。

“你需要用就开。”

陆屿乔开了后排的阅读灯，他又问，“听歌吗？”

“不听。”

这下陆屿乔没话说了，问问参赛的事？下班聊工作属实让人不开心。

“你是觉得闷？不打扰你开车的话，我们说说话。”

“我不看你就行了。”这话有歧义，陆屿乔忙解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的意思是我听着没问题。”

沈蔓越：“想听听你对我的印象？”

陆屿乔颇为惊讶，很快就冷静下来，这要怎么说？如实？那心思不都暴露了。

陆屿乔中肯回答：“挺好的，文静又上进。”

“就很客套。”

“你不是喜欢过我吗？就没别的？”

这话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嘲笑。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屿乔心里苦着，脸上笑着，“都过去了。”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静，随和，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

“很好相处跟谁都能处的好又有种距离感，跟谁都不亲近。”

“较真。”

陆屿乔觉得说的有些多，立时停住。

他干咳一声掩饰不自在，“我呢？你也说说。”

“你很好...”

陆屿乔语带笑意，“你也很客套。”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甚至要差许多，你会失望吗？”

今天的沈蔓越有些反常，陆屿乔也不敢多问。

“可能会吧。”

沈蔓越瞬间心凉，有什么在破灭。

“也会接受，朋友间不就是用来打破美好的，既然认定了就不会轻易舍弃，除非不可挽回。”

沈蔓越声音有些低哑，“比如呢？”

“欠钱不还。”

沈蔓越忍不住笑了，“大概率不会。”

陆屿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当然知道她不会，他才这么说。

快到的时候，沈蔓越打开APP付款，“你还要接单吗？”

“有点晚了，不接了。”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沈蔓越下车，“那，回去早点休息。”

“你也是。”

看着沈蔓越的背影，陆屿乔想起了很多，在沈蔓越最后一次拒绝他的时候，他生气地质问自己，陆屿乔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执着？

没多久他就自我妥协了，她就是好，笑的时候，不笑的时候，说话的时候，不说话的时候，都好。

早上，陆屿乔是乐醒的，梦中，沈蔓越没钱付车费，她说人可以吗？

然后陆屿乔心甜似蜜欢天喜地载着沈蔓越回家见父母，眼看家门近在咫尺，他竟然醒了，果然梦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