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但两人还是同行了一顿路,夏之舟酝酿着说对不起,他或许还酝酿些别的,他的万无一失到今日好像全盘皆输,怎么复盘都是一地碎片。
他不肯放弃,带走祝玉,于是那些碎片变成风吹即散的粉末,一点希望也不给他留。
他一败涂地,心境冰凉。
夏之栩的话,迟温的话,沈行雨的话,他都听了进去,这些劝告如冰雪,持续不断地覆盖执念,誓要将他心底最后的执念生埋。
他被迫麻木,可执念太过坚韧。
那份红色的请柬是最后一击,是他动摇,迷茫的开始。
他整个人意识都不太清醒了。
以至于那些人冲出来的时候,他在第一下就失了先机。
两个人打不过十几个人,最后关头,是林一把夏之舟推开的,白刀进血肉,致命的两刀,一刀在腹部,一刀在胸口。
来福市来福江,是好风景亦是好寓意,江水滔滔不绝,江边水草恒生,春天生机勃勃,冬天短暂萧索,生命有始有终,有盛有衰,亘古不变。
那天的夕阳特别红,祝玉坐在秋千上拍了一张,把照片发给林一,又发了语音:“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饿。”
她们约好晚上和林初周开吃晚饭的。
没人回复,应该在忙,过六点了,小群里林初发来定位,艾特祝玉和林一,祝玉回复收到。
现在夜晚的风开始凉了,她起身准备去拿件外套,刚一转身,忽然见墙壁上的亮影都散了,白墙阴影褪去,花朵树木去了一层晶莹的光。
她抬头去看,原来是云层遮住仅剩的阳光,刚好那么好看的火烧云,竟那么快消失了。
“还好我拍下来了。”祝玉笑,不甚在意地进家门。
街道,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一路驶去,路旁退让的行人闲话,“哪又出事了啊?”
“看这方向,来福河边吧,不知道又怎么了。”
“这名字也该改改了,哪一年不淹死两个...算了,管它呢,走,逛超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