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恨的妒火
一个巨浪让你的心被浸得冰凉。你觉得不会有比松田阵平更傻的人了,但也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你无法将他当做一个必死的纸片人,你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时间的冲刷让你爱意从伤口中流散,却让伤痛更令人窒息。你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攥着盒子放声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回忆都融入泪水,让它从心脏流淌出去。
松田阵平,在临死之前还一直带着另一枚戒指,随时准备好要向你求婚。
等到你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时,你才缓缓拿出那枚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沉默了许久,然后又把它放回了盒子里。你长吐出一口气决定将它藏回原来的位置,过去的事情哪怕再痛苦也只会留在过去,而死去的人也永远不会再复活。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面对未来,让回忆永远成为回忆。你爱过松田阵平,至少曾经是。你的朋友与你的爱人都在未来等你,你也该和他告别,走向新的开始了。
你收拾好一切走出房门准备去赴男朋友的约会,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悸。你迟疑地环顾着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在你离开后,房间里缓缓聚起一团黑色的浓烟,凝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在死之前,松田阵平想的其实并不是那声对不起,而是深深的惋惜。他不怕死,只不过不想一人而已,他没办法接受再也见不到你这件事。受是你也能一起死掉就好了。他在拿到代号的时候早就猜到了自己总有一天会死于危险的钢丝之上,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自己向来擅长的炸弹给炸死。要是被波本和苏格兰知道组织里的爆破专业户田纳西居然是为了“公众利益”而死的话,恐怕这两个混蛋在自己的墓前也会毫不留情地大肆嘲讽一番吧?他摩挲着手机的发送健在最后一秒将信息发了出去。
…我没死?松田阵平从混沌之中苏醒,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团黑雾。家里静悄悄的桌子上还放着翻译了一半的文稿,房门上的日历告诉他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跳跃到窗台上的绿植上,整间房于都透露出温暖的气息。你看起来似乎已经从他死亡的伤痛中走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
凭心而论,他对于你能拥有美好的生活而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悲痛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也生出了一点微妙的不满——你怎么能就这样忘记他为你带来的痛呢。没关系,他想,你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来互相陪伴,他不会再死去了,他会用所有的时间去完成和你的诺言的。
他看着太阳一点点远去,看着银色的弯月挂上夜幕,他一直等待着你,从白天到夜晚。他想象着你被吓到的模样忍不住弯弯唇角,期待着与你的重逢。如果在见面的第一秒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话那他就原谅你三年前的不理不睬好了。他这样想着,直到他站在窗旁看见了你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拥吻。
月亮的光辉洒落到你们的身上宁静得似乎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你们送上祝福,除了松田阵平。他无需去照镜子都能想象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糟糕,他的手紧攥成拳,如果他还拥有□□的话恐怕早就是一片鲜血淋漓了。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用纸糊成的人,一把妒忌的火就轻而易举地把他烧成了灰烬。
什么“一辈子永远都不分离”,只不过是你用来骗他的话而已。那就抢回来吧,把被夺走的东西抢回来,反正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他明明知道只有打上标记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
你回到家刚关上房门就被一阵凶猛的力道抵在了门上,你惊恐地想要大喊却被死死悟住了嘴。寒凉的月光斜射进来你才发现禁锢住自己的,不是什么罪犯,而是团看起来轻飘飘的黑雾。当你看见从黑雾中睁开的那双如同捕食到猎物的野兽般泛着幽蓝的眼眸,寒意从地板上席卷到了全身。
按住你唇瓣的黑雾渐渐散开,可你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只能紧紧咬住下唇跌坐在地上。黑雾涌动着勾勒出人形,变幻出了一张你至死都无法忘却的脸庞——是松田阵平,他变成鬼回来找你了。你瞪大双眼,恐惧的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汹涌而出,颤抖着的身体死死用后背抵住了门板,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遍体鳞伤的野猫。
“你骗了我。”松田阵平的手贴上了你的脸颊,用指腹细细摩挲着你泛红的眼尾,嘶哑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气。他的拇指滑落到你的唇边,不容置疑地将手指挤入你的唇缝中在你的舌尖上按压着。你无法回答他的话只能不停地摇着头,从喉间发出几声呜咽。
他嗤笑了一声仿佛很满意你狼狈的表情,又重新将身体的一部分化为黑雾缠绕在你的身上。黑色的雾气如同蛇一般在你的身躯上肆意地爬行着,擦过你的肩颈,游走过你的胸脯,顺着腰腹一路向下,最后钻入裙摆之中。带着冷意的暧昧的触碰暗示着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怎么会呢,我可是一直都想和阵平结婚的呀。”如果能骗过他就好了,你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在强烈求生欲的迫使下你强忍着恐惧扯出一个笑容。
“以为说这样的话就能被原谅吗?”骗子。松田阵平在你开口的一瞬间就洞察了你的心思。他拉起你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