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秦溯溪的饼自然不是白画的，创业第一步，就要组一个所向披靡的班底。她组织起所有35位姑娘，让她们彼此交叉评估，按照学历、才艺、体力三个维度，得到了所有人的能力模型。

她发现这采薇楼里人才济济：要学历有落魄世家的小姐，要才艺有歌、乐、舞的前任教头，要体力也有能烧菜做农活的全能丫鬟，还有不少“六边形战士”，而且各个样貌不凡，是个娱乐公司的豪华配置。

秦溯溪将姑娘们分为后勤组、参谋组和业务组，后勤组负责日常大小事务，参谋组主要负责管理各组并给秦溯溪的点子提供可行性建议，业务组则是向全体姑娘们输出各种专业课程，让人人都当“ace”。

“姑娘，你身边这位，要放在哪个组？”湘儿悄悄问秦溯溪，指的正是喻北川，秦溯溪自然也知道，大家对楼主身边的帅哥议论好久了。

“他是我们的新业务线负责人，专攻女客的，”秦溯溪神秘一笑，“你们这儿要怎么叫？小倌儿？”

安静喝茶的喻北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就这样一周后，采薇楼重新开涨了，结果也不出秦溯溪所料，一个客人都没有。

“外面说采薇楼死了很多人，最近正闹鬼呢，谁敢来？”湘儿急道：“小姐，怎么办啊，夫人攒的银子都被搜刮走了，我们要吃不起饭了！”

“别急，”秦溯溪安抚道，“在座的各位，有人会画人像吗？”

四个姑娘默默举起了手，秦溯溪看向喻北川，后者也知趣地举起手。

“好，你们五个，每个人给我画一幅肖像来，不求意境，只求惟妙惟肖，一眼便能看出是我。”

一刻钟后，五张画像到了秦溯溪手中，喻北川那张果然是最好的，线条简单干净，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浑然天成的神韵来。

“那就你了，”秦溯溪欣喜道：“辛苦一下，今天给所有姑娘各画一幅像，天黑之前要画完。”

喻北川挑眉看着秦溯溪，没答应也没拒绝，意思是看你要搞什么幺蛾子。

“姐妹们，相信我，我们正在做一个前无古人的事情，顺利的话，大家一起当顶流。”

第二天，在金陵城各大布告栏上，张贴了采薇楼的公告，公告里贴了30位美人的名字和肖像，美得各具特色，另附文字说明：

首届金陵一零一将于三天后在采薇楼揭幕，届时三十位佳丽同台竞演，各展无双才艺，争夺金陵花魁，采薇楼诚邀各位父老乡亲前来评判！

为表诚意，竞演当天，采薇楼将取消过门儿费，免费进出、免费观演，酒水小吃统统五折，消费满100文可免费获选票一张，可为你支持的姑娘投票。

另，为回馈支持，得票数前十的姑娘，将在竞演五天后免费为大家巡演，敬请期待！

采薇楼公告一出，变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要知道青楼可是销金窟，进门要钱、吃喝要钱，和姑娘共度良宵更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而且吃喝都比外面贵一倍。

现在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竟然免了进门的钱，吃喝也不贵了，还能免费看姑娘演出！原来采薇楼的老主顾自然想看个鲜儿，更多是平时消费不起采薇楼的小老百姓，呼朋唤友地要来大名鼎鼎的采薇楼见识见识。

秦溯溪这两天也忙坏了，一边要操心外面的舆论风评，另一边要监督楼里的姑娘们排练，这些姑娘们虽然各有特点，但问题也出在太有个人特色上。

“你们这组的舞实在是太乱了！”秦溯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点评，“秋霜，我知道你舞蹈实力强，但群舞看的是整体感，尤其是配上十面埋伏这种快节奏的曲子，我们必须跳得像刀切一样整齐！这样就显得你有点突兀了。”

“这样吧，秋霜，你负责当十面埋伏组的小队长，给大家一个一个扒舞，一些高难度动作，大部分人做不好就用简单的替换，记住，我们是一个team，一定要整齐！”

“姑娘，何为替母？”秋霜不解，歪头问道。

一组的问题梳理完，下一组又有新的问题。

“咱们这组跳的是月夷舞，最重要就是异域风情，穿平时的衣服跳就没那味儿了！”秦溯溪摇摇头，“湘儿，你看能不能改一下这组的服装，实在不行加点头饰、面纱什么的，别怕，大胆剪就好。”

湘儿领命，连忙去给这组的姑娘们量尺寸去了。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喻北川，笑着给秦溯溪倒了一杯茶。

“你也别太忧心了，要我看，你这次推陈出新，必能大胜而归。”

“离我的目标还差很多，”秦溯溪话说多了，口干舌燥，一口气把茶水全干了，“她们资质不错又勤劳肯学，给我时间，我还一个你大晟第一女团。”

喻北川爽朗地笑出声来，说也奇怪，他的脸带了一半的月夷血统，比寻常人立体深邃，自然也冷一些，但只要一笑，便如冰雪消融，眉目如盈盈春水，让人看着就觉得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