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门邪道
这宜笑楼的老板,对这类事情见怪不怪,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过多地去插手。
白药耷拉着兔脑袋,心里面灰扑扑的。
早知道就别多管闲事了,禾源仙君的确是师父,但也还是会有打不过徒弟的情况啊——更何况这是战神郁和,那就更加没有胜算的了
也不知道禾源仙家那家伙是怕了还是怎么滴,现在已经申时了,足足过去了四个时辰,都够他老人家来回三界好几趟了,这会儿还没到的原因,要么是真的被事情绊住了——
要么就是他老人家也有点怵,拿他这只不值钱的兔子在那儿当炮灰呢。
当炮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白药欲哭无泪,他还想抱老婆呢,他可不能真炮灰了啊。
客房内,赫连叶丰被郁和稳稳的抱着,一动不动。
也是,若是没有那么猛的蒙汗药,她现在肯定是一个鲤鱼打挺就跳得飞起。
把赫连叶丰放到床的内侧后,郁和走出去,又到老板那儿重新要了一间客房。
原本以为,堂堂战神要开始什么不可描述的畜生行径,现在却是让白药悬着的心落了地。
还行,禾源仙君教出来的徒弟还没那么不堪。
订了客房的郁和也没着急去休息,而是坐在大厅里看着白药。
白药心里翻着大白眼,面上十分乖巧柔顺——呵,原来早就酒醒了,还一直在客房里听赫连仙君如何难堪,不跑来解围。
啧啧,要不是赫连仙君中了蒙汗药,还不知这郁和君要装到什么时候呢。
诚然,诚心着讲,赫连仙君是个美人,虽然平日里着男装有些煞风景,但她确实美得过分。
处心积虑接近她的人多了去,但成功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郁和君能有可乘之机,怕是之前和邸报上说的大差不差,护着赫连仙君历劫去了,否则以当时那天昏地暗的样子,赫连仙君早就进锁妖塔了。
锁妖塔,白药想到各个妖族之间的传闻,狠狠打了寒噤。
这么一想,郁和君能有机会也是厉害的。
“咚咚咚!!”打更的声音再次响起。
郁和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等着白药口中的师父出现。
一个仙童班的师父多了去,他对禾源仙君的印象不深,但如果这老仙非要管,他自然是要碰上一碰的。
过了许久。
厚重的大门吱呀作响,把在柜台旁打瞌睡得老板惊醒,他寻思着这么晚了,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要来此地打尖作站。
他迷蒙着,突然想起今日白药的所作所为,恍然大悟。
原是禾源仙君到了。
不过这老一辈神仙出场的方式,向来奇怪又低调,一不留神就会被糊弄过去。
“咳咳咳!”
配合着夜晚有些许凛冽的西北风,禾源仙君咳了咳。
听到熟悉的声音,郁和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衣的光头白胡子老头,正在吃力地把这厚重的门关上。
“一盘花生米,一壶酒,一盘熟牛肉。”
点完单,禾源仙君摸摸索索着,坐在郁和旁边那一桌。
“学生郁和,见过师父。”郁和坐到禾源仙君对面,朝师父见礼。
禾源仙君已经有了这逆徒假装看不见的心理准备,这会儿倒是有点懵,不得不说,学生那么守礼知礼,他还是十分受用的。
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心,也就突然空了一大半。
余光瞟到被下了禁制的白药,又突然有些怒火中烧,“你下的禁制?”
禾源仙君的话像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一样,透着冷气。
白药在一旁感动地想哭,终于有人给我撑腰了!
“是这样的,他给赫连小师妹下蒙汗药,我怕他还有别的居心,这才给他下的禁制。”
郁和顿了顿,见禾源仙君面色缓和下来,又继续道,“原本是想等着赫连小师妹醒了再审……既然师父来了,那现在审也是可以的?”
“我没空。”禾源仙君就着小酒吃了一块熟牛肉。
白药大惊失色。
“师父来这西北牟州,可是有公务在身?”郁和一听这话头,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少问了些什么。
“嗯,那边的沙漠里突然出壳了好多响尾蛇,上头怕泛滥成灾,让我过来处理。”禾源仙君嚼了几粒花生米。
“师父要如何处理,入药吗?”郁和对禾源仙君的手段了如指掌,问得坦坦荡荡。
白药听得头皮发麻,这救和杀对于他们这些仙人来说是不是太轻松了?他感觉到自身的卑微,越发不敢造次。
“不可造杀孽,你是战神,更要注意。”
“那便是放入混元境中养着了。”郁和眯着眼看向禾源仙君,“师父需要我帮忙吗?”
“你愿意去?”禾源仙君看着假模假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