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甘休,轻飘飘地揭过去的。
气氛就这样沉寂下来,谁也没有开口。
许疏月把几缕青丝别于耳后,“小侯爷放心,疏月不会到处宣扬的。”面上娴静,藏在锦被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不想妥协又能怎样?她只是一个相府庶女,哪能跟镇北王作对。
许疏月心里讽刺一笑。
要是不识好歹,激怒了他们,命怕是都要丢了。
这种看不到结果的事,许疏月不会做,若是能以这件事换来江云轻的维护,哪怕只有一点儿,也值了。
想起在水中挣扎的无助与绝望,许疏月按住锦被下颤抖的手。
许疏月低着头,江云轻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眼睫安静垂落。
江云轻的心蓦地动了下,他别过头道:“疏月放心,今天的事我保证不会再出现。”
“你、你先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谴人来侯府寻我,我先走了。”说完,就急匆匆起身离去。
江云轻的背影逐渐远去,许疏月捏起一颗蜜饯一点一点吃进去,慢慢咽下。
很甜,甜得发腻发苦。
江云轻气冲冲地闯进徐既白的书房。
见那人跟没事人一样坐在书案前,正仔细地翻阅古籍。
江云轻一屁股坐到对面,没好气道:
“你倒是轻松,可怜我还要屁颠屁颠地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
徐既白头也不抬:“辛苦。”
江云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像没骨头一样趴到桌案上,抬眼去瞅徐既白手中的书。
诡、录
江云轻一字一句念出,支起身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徐既白翻过一页:“自然是让月儿回来。”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江云轻正色道。
“你的月儿回来了,你让许疏月怎么办?”
徐既白似是疑惑:“她怎样关我何事?”
江云轻深吸一口气,“你要不是我兄弟我都想揍你。”
“你打得过?”
江云轻被噎了一下,真打起来谁挨打还不好说。
“罢了罢了,你的事我管不了。”江云轻向后倒,摊在椅子上。
“不过我可跟你说,今天的荒唐事你不能再做一次,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
徐既白:“不会有人知道。”不等江云轻接话,他又说:“孰轻孰重我知道,以后不会这么鲁莽了。”
得到保证,江云轻不说话了。
他想着方才见到的人,那么脆弱,小小一只窝在被子里,叫人看来可怜。
奇怪
明明是同一张脸,怎的以前不会这样觉得,真是换个芯子就全变了。
江云轻又兀自叹气,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偏偏摊上这样的人和事。虽不忍,但到底徐既白才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他哪会为了许疏月和徐既白闹翻,只能尽自己所为,在这段时日护着点,最起码不要像刚才那样痛苦。
正想着,眼前的人突然起身,江云轻不自觉地也站起来,他警觉道:“你干嘛去?”
徐既白绕过江云轻,朝门外走去:“子云观。”
子云观在京郊,离这里有好几个时辰的车程。
“喂老白,你平日不是都不信这些的吗?”刚说出口,江云轻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都碰上这样的事了,哪还能不信。
眼见徐既白已经走远,江云轻匆匆跑出去:“诶!你等我,我也一起去!”
徐既白和江云轻的打算许疏月半点也不知,她没再呆在江云轻住的客房,回到昨夜入睡的新房。
“主子……”白玉抽抽噎噎,蹲在许疏月面前帮她上药。
白净的脖颈印上泛青的指痕,隐约有些发紫。
白玉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王爷怎么能这样啊……”
白玉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他只知道王爷突然变了。
以前对主子百般爱惜,现在得到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要把主子往死里逼。
“主子,我们告诉老爷夫人吧,总不能”白玉看着狰狞的伤痕,带着哭腔:“总不能让王爷这么欺负你。”
白玉真的为她心疼,许疏月看着心都软了一块,她安抚性地揉了揉白玉的头,温声道:“不用去,王爷那边……”
许疏月眸光暗了暗,情绪莫名,低着声说:“是我自己惹他生气了,不打紧的,你别去告诉父亲母亲,省得他们担忧。”
白玉依旧不放心,许疏月扯出笑容,抚了抚白玉的脸颊,“好啦,我真的没事,别难过了。”
“嗯!”白玉使劲点头,她知道主子已经很累了,不能再给她添乱,白玉拭去脸上的泪痕,调整情绪后对许疏月道:“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