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上的颜色相当牢固，就算用手指搓也完全不会掉色。

好怪。

艾丽弯下腰仔细观察，用那根沾上了颜色的食指点在桌子上，沿着自己记忆中的位置摩擦。

什么也没有。

没有那种亮晶晶的粉末，也没有任何液体，甚至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如果不是因为她手指上的痕迹还顽固地留在原处，爱丽丝几乎要以为那个魔法阵只是她昨晚的一场梦。

正当她疑惑之时，旁边有个声音向她提问：

“你在找什么？”

“魔法阵，”艾丽随口回答，“明明我就是画在这里的，为什么会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啊，你说那个啊，”那个声音回答她，“不用担心，它只是被吸收了。”

吸收？

这个词艾丽很明白，但不知道放在这个句子里是什么意思。

她刚想要提问，突然意识到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她现在可是一个人在家，刚刚这话是谁问的？

艾丽猛地抬起头来，往四周张望了一下。

没有人。

艾丽很难说清到底是哪种情况会显得更可怕一些，她只觉自己满身的汗毛全都炸起来，根根直竖。一股寒意涌上来，她的牙齿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就算昨天是万圣节，而她确实往家里拿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也不意味着她这儿一定要上演灵异事件吧？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拼命地让自己尽量显得镇静一些：

“你在哪里？”

“呼……”那个人似乎在叹气，说不清是在自怨自艾，还是在遗憾她的迟钝，“往桌上看，我就在桌上。”

艾丽茫然地在整个桌面上搜寻了一遍，桌上的东西有点多，这给搜索增加了一点难度，但她最终还是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他就站在桌上，身高差不多也就十厘米左右，当艾丽的眼睛与他对上的时候，他摘下帽子，优雅地在空中画了两个圈，躬身向她行礼：

“晚上好，艾丽。”

艾丽捂住了嘴巴，拼命克制住想要尖叫出声的欲望，然后掐了自己一把。

她肯定是没睡醒对吧？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掐的那一把挺疼的，但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半点变化。

艾丽必须得接受，她此时眼前所见的，就是现实世界。

虽然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更加优先：

“你是什么？呃……借东西的小人？”

这已经是艾丽能想到的最接近的东西了。

然而那人却噘起嘴来：

“啧啧啧，真没礼貌，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至少也该问‘你是谁’吧？”

他的这种说法倒是让艾丽稍微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思路，很不满意地回击道：

“如果说到礼貌的话，不打招呼就出现的你才没礼貌。”

他满脸写着“离谱”：

“这话不对，我可是你召唤来的。”

艾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

“召唤？”

他点点头：

“你亲自画的魔法阵，你的手指上还留有画过魔法阵的痕迹呢。”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向她的手指。

出于某种心虚，艾丽迅速把沾了银色颜料的食指藏进手心。

他眯了眯眼睛：

“你藏也没有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艾丽感到全身发冷，但现在，她总算搞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恶魔恋人？”

他点点头：

“嗯……你收到的魔法阵包装上应该是这么说的，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靡菲斯特菲利斯。”

“靡……什么？”

“靡菲斯特菲利斯，”他重复了一遍，“如果你记不住，可以叫我靡菲斯特。”

艾丽又试了一次：

“靡……什么特？”

恶魔放弃了：

“算了，你可以叫我M……”看到艾丽的表情，他补充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个，只是靡菲斯特的首字母简称。”

艾丽将脑子里这个字母所携带的一些不太合宜的解释排除掉，继续向他发问：

“所以M，这就是你的名字？”

“准确的说，这是我老板的名字……不过无所谓，这只是个代号，你完全可以就把它当做我的名字。”

艾丽没有在名字的问题上多做纠缠，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

“如果说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恶魔恋人’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