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府
死了!”杜雪衣终是忍无可忍,上前将余飞景拉起,扯起他的衣领喝道,“听到了没!但是余家还要你来......”
“滚!”杜雪衣话未讲完,忽觉身形蓦地往后仰去。这才发现,余飞景方才歇斯底里的叫喊同时,双手也胡乱地将杜雪衣一推。
杜雪衣也未料到这人竟是神志尽失,眼看将摔下假山下的火海,忽的一只熟悉的手将她拉起。
“余飞景!”余玄度不知何时已来至院中,还上了假山。只见他将杜雪衣拉到身后,怒不可遏地朝披头散发的余飞景脸上呼了个巴掌,骂道,“你自己发疯就算了,关玉山什么事!”
这人刚才是扇了他弟弟一巴掌?杜雪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知是这巴掌的作用还是出于对杜雪衣的愧疚,余飞景好似找回了自己的魂,一脸茫然地朝正从余玄度身后面露不解之色的杜雪衣道,“玉山,对不起,我......”
“没事。”方才惊险一幕杜雪衣似乎毫不在意,柔声道,“醒了就好。”
听罢余飞景眼中垂着泪三两步上前,往余玄度身上一扑。有了在水阁外的惨痛教训,余玄度这次站得倒是挺稳,不至于被扑倒。
方才猝不及防被余飞景拉到水里,莫名被戴上铁链,以至于又差点被淹死,余玄度至今还心有余悸。
“哥!”只见余飞景喊得肝胆俱裂,抱着余飞景大哭起来,宛若小孩一般,积压了近十年的情绪,在此刻终于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余玄度:“......”
三人就这般在假山上站了良久,院中除了火苗蔓延的噼啪之声、物件点燃后的倒塌之声、还有余飞景惊天动地的哭声。其时正是日落时分,院中熊熊火光顺着屋檐攀上天空,将苍穹和云朵烧得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又有人进了院子。
“阿景!”苍凉沙哑的声音于假山之下传来。
余飞景猛地抬头,顷刻疯了似的从余玄度身上跳下。
顺着余飞景的目光,杜雪衣见发声那人身形佝偻消瘦,满身脏污蓬头垢面,手腕脚腕皆有深深的血印。
待得那人抬头,杜雪衣心中一惊。
此人眉眼竟同余秉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