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
度粗暴地抢去,她急忙道:“哎——我还没喝完呢。”
“快完了,重新给你倒一杯。”余玄度背过身,没好气道。
杜雪衣嘟囔:“说笑呢,这么小气。”
这么一番闹腾,杜雪衣彻底清醒了,她将思绪理了一下,想起正事:“你去月老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余玄度闻言转身,方才玩笑的神情也尽数收敛,他坐回床头,认真朝杜雪衣道:“这次的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玉山姐!”
随后砰的一声巨响,差点把门拆了的夏橙径直冲了进屋来,后面还跟着捧着一碗白粥、望着摇摇欲坠的木门一脸心疼的若善,和神情有些淡漠的怀无。
余玄度当即很识趣地退到一旁,夏橙立即抢占了他的位置,摸摸杜雪衣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夏橙姑娘,还是先让我师兄把把脉吧。”怀无朝夏橙说道。
夏橙闻言,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床边,接着若善手中的白粥,让他上前把脉。
“师兄?”杜雪衣满腹狐疑,看了看一袭道袍的若善,又乜了眼身着僧衣的怀无,显然无法理解,冲怀无问道,“你师父不是如如前辈?若善他......”
杜雪衣这才想起如如道人却是道士打扮,还说过亦可叫他如如和尚,当时自己就十分疑惑,只是未来得及问。
却见怀无并没有开口打算,反而是夏橙抢着帮他答道:“是啊,如如前辈就是若善和怀无的师傅。”
“???”杜雪衣虽一头雾水,但当着他俩徒弟的面也不好问什么,于是她转而问道,“其他人呢?”
“前日收到织锦姐姐的信,邓大哥先回去了,柯大侠好像是有事出去了,这几天就回来过一次。”夏橙似是想到什么事情一般,回头瞥了瞥余玄度一眼,有些心虚道,“对了,邓大哥托我跟你说,他对不起你。”
怎么又是对不起?
不对,刚才余玄度要说对不起什么来着?
杜雪衣抬眸,正巧对上余玄度的眼神。
有眼力见的若善瞧这形势,赶忙拉着怀无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将房门掩上。
“所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杜雪衣问道。
余玄度若有所思道:“那日早上宜阳来找我,语气有些古怪,说有人在月老庙等我。我还未出山庄,就碰上织锦姑娘的人来找我,我想着月老庙的事应该不急,便先行去找她。等我去了月老庙,看到尺素在庙门口的树下徘徊,却到处寻不见你。之后回山庄听到吴少所言,才知道你应是独自去了月老庙,并在那里遭到梅三姑他们的暗算。”
“难道梅三姑他们背后还有其他的阴谋?”杜雪衣皱着眉头,陷入深思。
她全然未怀疑过邓宜阳,而是直接认为他肯定是和织锦一样有什么高明的计划。
知道的东西太少,杜雪衣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索性也不管了,反正有织锦和邓宜阳他们在,自己也挺放心的。于是她又问起别的:“对了,武林大会怎么样了?”
“定在九月初九重阳节那日,就在映月山庄。”余玄度走上前敲敲杜雪衣的头,语气有些冷,“刚醒来就操心怎么多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这副身子骨了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出了门。
“???”杜雪衣难以置信地看着刚被余玄度掩上的门,心道,他这是干嘛?敲我的头吗?
这小子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见杜雪衣眼中冒出怒火,夏橙赶忙说道:“玄度哥他这几日一直守在你床头,第一天你发高烧的时候,他更是急得团团转,没日没夜地照顾你。我们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但我不能喜欢他啊。”杜雪衣苦笑,“他是余玄度,我却不是林玉山。我忘不了李征鸿,而且,我还要为我们报|仇,找出叛党,还天下以太平。”
虽然,这人有时候真的和李征鸿很像。
夏橙如今已知杜雪衣心中苦楚,立刻转了话头,讲起怀无同她说的如如道人的往事。杜雪衣本就对此十分好奇,登时兴致勃勃地听起来——
原来如如道人从小被清泓观中的道人收养,并做了一名小道士。他武学天赋极佳,又十分聪慧,对任何事情都秉持怀疑态度。有一次,他偶然读到了一本佛家经典,颇受震撼,便想着皈依佛门,却遭到师门阻止。等他终于得以离开道观,欲在烟州古刹禅明寺出家,禅明寺却不肯收他。
在此之后,他到处游历,看遍世间百态后,便也不再执着。他什么都信,又什么都不信,清规戒律一概不守,认为怀有赤子之心,出家与不出家,皈依哪一家并无区别。
“不取于相,如如不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