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
圣上,但实际却听从兖王调遣,而李征鸿的立场也十分明确,属兖王一党。二人一死,失去羽翼的兖王必然失势,太子也注定得势,届时没有江湖第一刀杜雪衣的庇护和朝廷的暗中支持,银刀门注定风雨飘摇。纵使老杨柳临阵倒戈,精明如太子也定不会支持一个政敌的情报组织。
“或许是想成为银刀门门主?又或者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谈及此事,织锦面上亦是露出疑惑之色。
“江湖的事情就罢了,边境的事又是为何?”杜雪衣不解更甚,“李征鸿的副将连盛当时同老杨柳也是一伙的,他总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织锦似也未想通此事,蹙了蹙眉道:“那日我们确定沙狼同老杨柳勾结,就是因为老杨柳的心腹刺猬,但如今这人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么多天都不见踪影。”
“我死那天,也没见着刺猬。”杜雪衣虽足够聪慧,但此时身心俱疲,听完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还是有绝世武功的世界简单,揍一顿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织锦看出杜雪衣心中所想,笑道:“这几日我让百花台的人留意着,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
织锦办事向来十分靠谱,这种费脑子的事杜雪衣也习惯全权让她处理,自己只当个执行者。听完这番话她自是如释重负,感觉轻松不少。
杜雪衣将水壶中的水尽数倒入口中,感觉如同喝酒一般畅快,俏脸上好似蒙了一层醉意,问道:“对了,过几天推选武林盟主,不会又是老套路吧?”
织锦望着杜雪衣嫣然一笑:“你定下的传统,自然是不能变的。”
***
距武林大会还有一天,暮秋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得万物懒洋洋的。
杜雪衣的身影出现在余玄度和吴中友的院外,她隔着门便看到这位玩世不恭的吴少端坐于石头之上,看架势竟然是在练功。杜雪衣心中一阵好笑,喊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吴少这是?”
吴中友听到脚步声,已猜到是杜雪衣,睁开一只眼,说道:“练功呢。”
杜雪衣提着裙子跨进门,眼神迅速在院中扫了一圈,问道:“这几日怎么没瞧见玄度?”
“成日来这里就是找玄度。”吴中友不满道,“你不也是,成日闷在院子里,只知道指导阿橙练刀,都不出来陪我解闷。”
吴中友慵懒地站起身,带得项上的金锁叮叮当当的响,在烈日照射下眼睛眯了眯:“不过玄度他出去有两天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杜雪衣闻言一急,“那你怎么不跟着他?如今淮州城鱼龙混杂,各门各派皆有人驻扎在此地,危险的很。等会遇到梅三姑他们怎么办?”
“瞧你,都急成什么样了?林溟跟着呢,再说如今整座城都是百花台的人,一有风吹草动,肯定不让他们好过。”吴中友叉着手睨了杜雪衣一眼,噘着嘴低声抱怨道,“你俩真是一个胚子做的,那日玄度在月老庙寻你不得,回来时也冲我发火,那眼神简直就想把我杀了。”
杜雪衣只听得前半句便失了神,她心中略一思忖,余玄度这人比她聪明得多,再说淮州是银刀门的天下,在银刀门眼皮底下,还有林溟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想通之后,抬眼见着吴中友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杜雪衣心中一动,起了捉弄之心。她上前一步挑了挑眉:“那你怎么不去?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难道是怕遇见你那未婚妻?”
果然吴中友的脸色一变,被说中心事的他说话都有些磕巴:“我......要练功啊。”
但念及“练功”二字时,他似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明亮的眸子顿时暗了几分:“其实我也知道你是哄我的,我怎么可能跟杜大姐一样,凭借绝世武功横扫江湖,成为人人叹服的武林盟主。”
杜雪衣仍有些苍白的脸庞露出亲切和蔼的神色,如同长者一般拍拍吴中友宽厚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吴少其实你底子不差,不然我也不会看中你,并断言你会成为武林盟主。”
见吴中友丝毫未受到鼓舞,杜雪衣侧头一笑,指着枯黄的草坪道:“吴少我们来对上一局如何?”
杜雪衣旋即踏入草坪,蹲下身子拔了几根枯草,随手娴熟地将其扎成两个简单却四肢健全的小人,冲吴中友说道:“之前常听人讲过用草人代替真人比试武功,吴少要不来玩玩?”
“好啊好啊!这我会!以前我和杜大姐还玩过呢!”吴中友玩心大起,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兴高采烈地蹦到杜雪衣身旁。
吴中友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玩便到了日暮时分。二人从剑法、刀法、身法、掌法、拳法,挨个都过了一遍。毫无例外,每次都以吴中友的惨败而告终,而且每次杜雪衣都是用的相同一招将他打败。
天色已晚,远处隐隐传来暮鼓之声,又赢一局的杜雪衣将草人随手一扔,起身笑道:“好了,今天就玩到这,看来吴少已经学会这一招了。”
意犹未尽的吴中友将杜雪衣送到院门口,颇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