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堤
,立马抓了她以为要挟。
叶当归为了林玉山,最终还是跟着玄衫的人走了。
这也是为何林未期向来不太待见他这位堂妹林玉山的原因。
“去江南道前,林未期托我打听叶当归的消息,写了封信让林家江南一支竭尽全力帮我。后来趁玄衫门参加武林大会,我们暗中潜入,但晚了一步,只找到了牢房,却不见人,许是那时候逃脱的。”
“当时我们只以为她逃脱了,却不知道她竟是走火入魔,武功路数也全然不同往日了。”
再加上初见那黑影时,李征鸿先入为主,以为那是个老者,自是从没往叶当归身上想。
“现在想来,应是她被抓回玄衫后,在被囚期间练功,因太过思念林未期,才......”
“不对。”杜雪衣提出质疑,“练到她这种境界,就算对方以人为要挟,救回来可能要吃点亏,但整个人乖乖跟他们走,没道理啊。”
如如道人也有些不解:“而且是在林家寨自己的地盘上,里面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或许玄衫用了什么其他的手段。”李征鸿摇摇头表示不知情,“林未期是这么说的。”
***
自谈论林未期与叶当归之事后,接下来的整日,李征鸿都故意避着杜雪衣,仿佛这一日的变故从未发生过,又回到昨日冷战的局面。
但杜雪衣忙得不可开交,顾不得去细想二人之事。
这里一边是几个病患急需各种名贵珍稀药材,另一边,银刀门京城分舵的大当家曹羲被害,三当家魏叔尼叛变,唯一剩下的二当家柯为和身受重伤,加上平日里帮忙操持的余飞景也仅剩一口气。
没办法,她这个前银刀门门主只得临时上阵,出面主持门中事宜。
好在出宫后,她心口处便只是隐有痛感而已。许是这日经历的冲击太大,以至于现在其他波澜已不足以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待她终于忙完,回房准备睡下时,却发现李征鸿并不在,而且房里他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一空。
压抑了一天情绪的杜雪衣,怒火莫名窜上心头,气势汹汹出了门。
这夜是四月廿九,天上无月,星光也疏,她经过旁边夏橙的房间,对面是怀无和如如道人的房间,柯为和、飞景则分别住在另一侧的厢坊里,内院中,就仅空着一间房。
气焰嚣张的杜雪衣来到门口,脚步却突然不自主地踟蹰了一下,她竟犹豫起来究竟要不要直接进去。
会这么想,连她自己都大感意外。
房中并未点灯,黑漆漆的一片,李征鸿大抵是睡下了,这也让她不急于立刻做出行动。
只见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她走到门口石阶旁,将摆在栏杆上的花盆打翻在地。
乒乒乓乓之声,惊动了静夜。
夏橙和如如道人闻声齐齐推门探出头来,但见杜雪衣立于李征鸿的门口,脚边是一地花盆碎片,立即会意,纷纷识趣地关上门。
今夜无论有多大的动静,他们也听不到了。
但屋内却久久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个细微的声响都没有。
杜雪衣是个直肠子,好不容易绕个弯子,已是怒火中烧的她能做的巨大妥协。
这人给了面子还不要,这回她心中怒火更甚,直接抬脚踹开了门:“李征鸿!给我出来!”
她狂躁地在房中寻了一圈,被子、床底、柜子一样都没放过,但只有李征鸿的东西,不见人影。
遍寻无果的杜雪衣气冲冲跨出房门,未曾想脚底无意被门槛绊了一下,突然杜雪衣头顶的房檐上翻下来一个人影,将她接住。
哪知瞬息间变故陡生,只见李征鸿还未站稳,便被杜雪衣借着旋转之力,以迅雷之势使出外家功夫,顷刻间李征鸿被狠狠撞到身后的墙上。
“你我在一起我心口痛,你我不在一起,我就不痛吗?”杜雪衣几乎是咆哮道,还带着哽咽。
二人离得极近,彼此呼吸交错,但又似离得极远。
杜雪衣的面色因激动而变得煞白,但双手却牢牢将李征鸿按在墙上,手上力道未因心口剧痛而减少一分。
李征鸿知她噬心之蛊又发作了,推开她时还控制着力道。
杜雪衣见李征鸿正缓缓将她推开,双目露出凶狠之色,李征鸿心中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一膝踹中了腹部,全身又砸到墙上。
李征鸿脑中一片空白,恍惚中见杜雪衣猛地咬上他的嘴唇,力道完全没有收敛,一口就咬破了还不自知。
李征鸿只觉嘴里血腥味混着眼泪的咸味,他想挣开,全身却被杜雪衣死死抵住。她一手蛮横地按着李征鸿的后颈,强行将其压至与自己同高的位置,一手则在他身上游走,与此同时,温热湿糯的舌头霸道攻入他咬住的牙关。
他知道对于这野蛮的攻势,自己是守不住的。
他明明稍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