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端了一只碗递给她,道:“我给你煮了姜茶......”
“阿啾......阿啾......”
曹严话还没说完,奚方实在是忍不住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下。看到手边的姜茶,二话没说,一口全喝下去了。
“嘶......好辣。”奚方没忍住,张着嘴,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平日里,她总是一副成熟冷静理智的样子,何曾露出这副小女孩的憨态,看得他心里一热,曹严赶紧摸了摸鼻子。
嗯......这回没流鼻血!
曹严从她手里拿过碗洗了,犹豫半晌,说:“一楼没地方休息,二楼又进不去,我那三楼有一间次卧,你要不......今晚去我那里将就一下?”
那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奚方连一秒都没思考就拒绝了,“我就在楼下沙发将就一晚......阿啾......”
一楼是木质沙发,此时正值夏天,前不久奚方才把软垫子送去清洗,现在沙发上什么都没有,硬邦邦的。而且外头的大暴雨到这会儿还没停歇,晚上肯定要降温。
她本就在打喷嚏,曹严怎么能让她在阴凉的一楼睡觉。见她不听劝,曹严没办法了,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就往楼上走。
奚方也没想到,平日对她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她不同意,下一秒,就要动手,当即挣扎起来。
曹严害怕在楼梯上推搡伤到她,右手抱住她的双腿,左手掐住她的腰肢,扛到肩膀上。
她太轻了,还没有他扛过的茶包重,难怪那么容易生病。
不知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其他,此时曹严鼻腔充斥着她散发的幽香,手掌握住她洁白的玉腿,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控制住他的小兄弟。
他越来越过分,奚方当然不乐意,仍挣扎不休。曹严担心她掉下去,右手加大力道箍筋她的双腿,脚步不停。
到了三楼,曹严松开她腰上的左手,指纹解锁。
门开了,曹严直接将她扛到次卧。
奚方被仍在床上,而且眼前这人生怕她不从似的,堵在这里不肯离开。没忍住,她又打了一个喷嚏,“你......你这是禁锢人身自由......”
奚方捂住鼻子,道:“根据《刑法》第238条,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拘禁......拘禁......”曹严根本没听她后面的话,担心她犯倔,嘱咐道:“我再去给你冲一杯感冒灵,你可别跑了!”
说完,快速去客厅把水壶通上电。
一通折腾,奚方这会儿已经头昏脑胀,就是想走也没了力气。再说她细胳膊细腿,也拗不过他。
到时候,他肯定还会将她再扛上来,她也不想再经历一遭。
将感冒灵冲好,曹严进来一看,她已经安静的蜷缩在床角。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喊她起来吃药。
床上的人没动静,曹严伸手一摸她的额头。
糟糕,已经开始发烧了!
他平时很少生病,家里也就一盒感冒灵颗粒,并没有备退烧药。
曹严左手圈住她的身子,将她扶起来,哄道:“乖,先把药吃了再睡。”言语轻柔,一点也没有白天在公司员工面前的威严,此时俨然一副哄小女孩的宠溺模样。
可能是前段时间忙着照顾阿婆,奚方没休息好,今晚淋了一点雨,才这么容易发烧。
朦胧间,耳边尽是温柔的话语,想到刚才他粗鲁的举动,她本不想理睬,但人就是很奇怪是生物,生病心里格外脆弱,而且他喂她喝药时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阿婆哄她的样子。
奚方没有挣扎,听话的将药一饮而尽,曹严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曹严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自言自语道:“闹归闹,但也算听话......”
她面色苍白,小嘴紧紧抿着,秀气的眉头微蹙,显然很难受。曹严替她盖好被子,将剩下的热水倒入盆里,用热毛巾敷在额头上,给她降温。
做完这一切,曹严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对方同意,立即将电话挂断,怕吵醒她。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奚方摸出手机一看,9点整。
刚坐起来,门口就传来一道声音:“你还在发烧,我已经帮你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