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奏结束后,向笛跪倒在白老爷面前,请求他救救自己唯一的母亲。白老爷应允了他,作为报答,他成了白家独女的赘婿。
这桩婚事,原主本是不乐意的,向笛虽仪表堂堂,但原主不近男色,更不想被婚姻束缚。
可这次,过去一直宠着她的父母却没由着她的性子,愣是让向笛进了门。新婚一个月,原主照样每天花天酒地,一次都没去过向笛的房间。
见白芝表情复杂地看着向笛,白夫人走到他跟前,握着他的手:“向笛,之前听到你叫我夫人,本想让你改口叫我声母亲。可如今,我却很庆幸,你不是我的儿子。”
向笛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夫人这是什么话?白家于我有大恩,在我心里,夫人同我母亲是一样重要的。”
向笛似是没听懂白夫人的言外之意,亦或是听懂了可不愿道出。
母女连心,白芝惊讶于母亲的想法与自己出奇地相似。向笛的人生本就不易,白芝不想再让他被白家连累。
她缓缓开口:“向笛,我们和离吧!”
短短七个字飘入向笛耳中,却像是七枚钉子钉入心脏一般的疼。
向笛握紧拳头,话语中略显悲凉:“娘子,这是我们成婚一个月来,你与我说的第一句话。”
白芝被向笛的言语打得心口隐隐作痛,对面的人眼中有泪,身子却挺得笔直,不愿失去所有尊严。
白芝见不了一个如此好看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示弱。
白芝在现代已有二十六岁,而眼前的向笛才二十岁,像弟弟一般楚楚可怜。
她不假思索,走上前去,用右手轻轻拍了拍向笛,以作安抚。
向笛愣神,整个身子僵硬无比。
白芝语气坚定:“向笛,听话,现在白家处境凶险,我不想连累你。”
向笛从未见过如此温柔和善的白芝,惊讶的久久未能开口。
白芝察觉出了向笛的异常,没办法,谁叫原主是个任性大小姐呢?向笛来府上演奏时,从没收到过原主一个好眼色。
“向笛,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恩情才与我成亲。你的母亲身体一向不好,需要你的照顾。我们现在和离,是最好的选择。”
向笛眼神内充满惊愕,他对白芝是有一些印象的,不过大多都是原主吃醉了酒在庭院里发酒疯咒骂全世界的模样。
他不曾想过,白芝还有如此温柔,善良的一面。
向笛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我不愿和离。母亲常教导我,白家大恩不能忘。我想,母亲也会同意我的选择。”
“你确要如此吗?”
面对白芝的问话,向笛点了点头。
白芝没再劝他,默默在他身旁坐下,静静享受着很可能是最后一刻的幸福生活。
到了傍晚时分,一群官兵将白府围了起来。
见这情形,向笛下意识将长笛从腰间取出,紧握在手里,放在身后。
直到看见白迁老爷被几位太监搀扶着走了进来,向笛紧握长笛的手才稍稍松了下来。
白迁带领白家所有人跪在了前厅,白芝跪在母亲身后,努力对听到的旨意进行理解。
“御医白迁医治皇后不力,本应全族赐死。然陛下念其多年侍奉,特免其死罪。但活罪难逃,白氏全族流放边境,一切家产均上缴国库,未得皇令不得再入京城。”
白迁接过圣旨:“臣叩谢陛下恩典!”
趁着官兵们查收家产的间隙,白芝忍不住询问父亲:“父亲一向是谨小慎微的,在宫里侍奉多年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这次诊治皇后娘娘,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迁抬了抬眉眼,摇了摇头,双唇紧闭,并未发一言。
白芝没有再继续问。
一个时辰后,白府所有人开始连夜向边境赶路。
荣华富贵虽已不再,但这一路却有众多百姓相送。
他们大多是白迁曾救助的病患,虽不富裕,但也塞来许多吃食、衣物。
押送的官兵也被这些自发的善举所震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制止过。到了青州后,甚至想赠与白家些许银两。
白迁坚决不肯收,他知道这些都是官兵的血汗钱,自己从未帮助过他们,自是没有理由收下。
大大咧咧的官兵说话十分直接:“我们在宫里当差,时常听说白老爷的善举。大家都说您常常自掏腰包帮那些病重却没钱医治的宫女、太监看病。我们相信,像您这样的人,以后肯定是会东山再起的。您就权当是卖您个好,等日后富贵了,别忘了我们就行。”
白迁握着手里的银两,从皇宫出来再到这一路上都憋着的眼泪,终是流了出来。
白迁带着夫人双手作揖:“白迁多谢各位相助。今日之恩,定永不相忘!”
*
白家被流放青州已有一月。
一路颠簸,白迁又郁郁寡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