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1
皇后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围绕着几个太医正在施针。
据说是守夜宫女半夜发现她倒在了床下,一摸已经浑身发热,大惊失色,赶紧传了太医,也堪堪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退了烧。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只是做了一个梦一样,只是枕边放着的那枚簪子让她若有所思。
另一边,解长风一早送走传旨公公便带着陛下口谕敲响了云府的大门。
陛下有意要求减少查案时间,他虽然依旧对东郊巷的宅子怀有抵触,但如今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这些许多。
云府的管家号称公子病重,除了大夫,外人一概不准入内。
解长风直等到临近中午才看到卢桓将公子推出来。
短短几日,对方已经给自己定做了一把轮椅。
依然是月白衣衫,烟灰披风,只是脸色比以前见到的还要苍白虚弱。
他本来有一肚子的牢骚,见到对方这个样子也没了脾气,只得将皇上的口谕传达了一下,问道:“我们总共也就调查过那一个晚上而已,现在只有三天时间了,公子觉得我们还能不能破案?实在不行,我就直接先去向皇上请罪好了。”
云禅摆了摆扇子,咳了一阵:“无妨,我们能破案,走吧,现在入宫。”
那轮椅应该是经过了什么特殊的改进,靠自己也能操纵,但他还是走上前几步帮忙在后面推着,让他省力。
乘坐马车前行的路上,云禅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隔着眼纱,解长风甚至不知道他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他试探地叫了她一声,云禅缓缓睁开眼看过去。
这白纱是特制的材料,别人看过来,这就像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白绫,严密的不会泄露她一丝眼部风光,她看别人却是好很多,在光线充足的时候基本与常人无异。
“公子,如果你真的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了。”
云禅轻轻一笑。
“没事,这是老毛病了,无妨。”然后又将头转了回去,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依旧穿着厚重的冬衣,但解长风却看到了她手腕处缠绕的一圈白布,看上去应该有伤,可明明之前还没有。
“公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话就忍不住要咳,云禅于是轻轻抬一下扇子,示意他讲。
“你为什么要住在东郊巷的宅子,虽说那里也算左右通达,但你没听过那里关于风水和其他事情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
“那里原先住过一个朝中重臣,后来因为意外全府都被大火烧了,后来周边的住户接二连三都搬走了,有不少人传闻那边闹鬼什么的,一直都没有人敢租住那里。”
云禅摇摇扇子:“无稽之谈,便宜罢了!”
“啊?”
解长风一开始没有听清楚,回味过来才觉得有些无语,好吧,公子懂得多,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传旨公公将前晚发生的事情对解长风描述过一遍,据说是皇后在昏睡时口中念念有词,什么“有怨有仇”“装神弄鬼”。
于是皇上才将其与最近的几件事联系起来,认定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不能再给有心之人以机会。
到了宫门口,解长风率先一步跳下来,本想将靳云禅扶下车,对方却示意不必。
卢桓走到马车的后方,只听“咔哒”一声,马车后方的一面从上倒了下来,正好形成一个斜坡。
华云公子和她的轮椅从上而下,无比从容。
解长风一瞬间有些晃神,想起自己小妹比不过刘舒柔那样的大家闺秀就算了,怎么连个男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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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宫内。
禁卫军,宫女公公跪了一地。
因为失职,他们猜测自己可能难逃沉重责罚,仿佛就是在等着皇上下旨把他们都拖出去斩了。
云禅和解长风现在门外等待传召。
两人属于外臣又是男子,本来照理不能进入后宫女子寝室,所以两人都觉得会被带到偏殿问话,
但陛下却破天荒的传两人入内,屋内用屏风隔开里外。
陈凌守在面露病色很是虚弱的皇后身边。
皇后用依然有些沙哑的声音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但因为有心遮掩,说的十分隐晦,加上太医检查过后也说是有些风寒,她直说怕是被梦魇着了。
陛下的神情则十分肃穆,并不相信事情真的这么简单。
“昨晚若不是关外来信及时,被惊吓的可能就是朕。”
解长风回想起之前父亲和兄长的担忧,他们一直觉得后宫用这种事情造势,目的就是趁乱对皇上下手。
云禅却觉得,皇上选择让所有人都听到这话,其实自己心中也是有数的。
皇后和陈凌在屏风后静静听着。
“宫中还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