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
的态度,手不知不觉也没那样紧绷了。
“嗯,遗传,就是长辈有你也有的。”
张良转念一想:“那你岂不是?”
“我不明显,估计是因为……那叫什么隐形遗传吧,就是我的孩子可能得。”
绮凌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张良却隐隐感到了她内心的悲哀。话还未说出口,绮凌已经转了话题,带着些许困意:“人什么时候能看到?”
“……要再过几个时辰,阿凌姑娘若困了便休息会儿吧,良去给你铺……”
张良还没说完绮凌便道了句好,自顾自靠在张良的肩头睡着了。爬山的后劲儿显现,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病在来到这里,尤其是爬山攀崖的时候没发作过,果然山清水秀环境好对她的病有治疗效果。
于是天地间只留海浪的敲击声与海风的呼啸声。
可怜张良原本向后伸的手被绮凌大胆的姿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心理建设也碎成渣。
眼看绮凌要滑下去,张良立马收手抱紧了她,女子微凉的体温本应让张良清醒,他却无由来更热了。
呼吸很快变得轻轻浅浅,打在张良的夜行衣上,一半渗透进他的肌肤,一半顺风飘散。张良觉得连这呼吸都透漏着兰花香,将他层层包裹。
他逃不出,也不知为何从未想过逃走。
叹口气,他伸手将绮凌的披风裹紧,为她戴上帽子。
诺大的天地,他抬眼是天,低头是海,见不到旁人。
他入目是她,伸手是她,呼气有她,吸气有她。
仿佛这天地间,唯余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