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我是你的人了。”

沈固没有回应，牵我的那只手不知不觉间沁出了细汗。

我微微一愣，问他；“天师，你不舒服？”

沈固抽出手；“无碍。”

直到大红盖头被沈固挑开，我如释重负，偌大的房间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沈固帮我拆掉了头上凤冠，整个人顿时轻松起来，我活动着筋骨，说；“天师，堂也拜了，亲也成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沈固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张红笺，递给我；“你看。”

顺手接过，看着上面的字，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将红笺放回桌上；“什么意思？”

沈固抿抿唇，一双剑眉绞在一起；“棘手。”

“天师不妨直说。”

沈固看了我好几眼，欲说还休。

我突然反应过来，盯着他；“不会要我们……”

沈固点头；“拜堂成亲，入洞房。”

心头一惊，注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眸，愣怔半晌，平静的缓缓开口；“倘若，我不愿呢。”

“天师，你再想想办法。你不是说，一个问题，可以有无数答案吗？”

沈固沉默许久；“但是有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办？”

沈固擎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酒；“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说；“沈某愚钝，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人间镜为什么会选择我和你。”

他抬起头；“如果知道原因，说不定还有希望。”

沈固问；“阿昭是谁？”

我神色一凛。

心知逃不过追问，也为了谋求另一条生路，必须如实回答，即沉吟着，回他；“应该是我梦里的少年，或是故人，可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我不知道他的样貌，在此之前，也不知他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