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夫妻
却没有一刻离开过林挽卿,林挽卿也与徐北柠聊着今日的趣事。
芝芝只觉得他们二人间的气氛让人感觉到很舒适很平静,甚至让她这种人产生了一丝羡艳,她没有见过寻常夫妻如何相处,但此刻她觉得应该就如同林挽卿他二人一般。
徐北柠与林挽卿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儿,徐北柠要走时从怀里掏出封信来;“这是鹤大夫让我带给你的,抱歉,拿到就是这样的。”
“多谢徐公子。”林挽卿捏过皱皱巴巴的信,在心里哭笑不得,她师兄估计是恼她又与徐北柠搅到一起所以把气撒到了给她的信上。
虽说信是鹤景念给的,但内容却是左赋写的,是关于之前林挽卿与左赋商量过存冬粮一事,和另一件林挽卿所托的事。
在林挽卿记忆里今年冬日会早来,寒冷和雪灾会导致粮价上涨,甚至成了有市无价,林挽卿便打算从秋日就开始大量的买粮,今天左赋写信来就是问是否继续收粮一事。
林挽卿听着屋外簌簌下雪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写回信,但被芝芝看到把她按在了床上,任林挽卿如何说芝芝就是不放手。
无奈林挽卿只能歇了心思,闭眼表示要睡,芝芝这才退开,放下床帐灭了灯就在不远处的小榻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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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夜,林挽卿心里挂着事,夜里也是半梦半醒,早上醒来时精神稍微有些不济,给左赋写了回信后她又坐到了屋外看雪。
徐北柠在早饭时让人传了话来说他有事外出了,还让人移种了一株新开的红梅到了这个院里,院里的积雪林挽卿没有让人扫,就那么厚厚堆了一层,与那株新梅很是相宜。
再好的景致也禁不住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林挽卿动手捏了几个小雪人在檐下连栏上,顾念着自己的身体没玩多久就进屋了。
芝芝跑进来找到林挽卿,她在自己的小册子上刷刷写道:外院的车夫说雪太大走出庄子不过十几里就行不了路了,主子的信也没能送出去。
“那便算了,晚些我再想办法罢。”林挽卿从芝芝那里收回了信,转头她又问了一句:“那徐公子他们今日岂不是回不来了?”
芝芝又写:估计是的。
林挽卿点点头,又继续看书去了。
芝芝心里不解,她不明白林挽卿这是关心还是不关心徐北柠能不能回来的意思,她觉得恢复记忆后的林挽卿似乎没有了之前的烟火气,让人捉摸不透,看似与人亲近,实则很难触到她的真实。
在天色将晚时林挽卿披上了徐北柠昨夜送来的狐毛领藏青斗篷,她让芝芝找来两把伞。
打着伞的林挽卿走出自己住的小院,根据昨夜看的庄内布置详细图,绕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庄门处。
雪下的愈发大了,林挽卿能感觉到伞面上雪积量越来越多,芝芝在后跟着,心里想着还好这路上的积雪是被打扫干净的,不然人走起来就会步步陷雪,林挽卿简直是拖着刚好的身子乱来。
这一路上也碰到过几个人,皆会向林挽卿无声行礼,好像林挽卿不是一个暂时落脚客人而是这庄子的第二个主人似的,芝芝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意思,林挽卿也大方受着,没有一丝不自在。
芝芝原以为林挽卿只是想在庄子里随意逛一下,却没有想到这一逛就逛到了庄院大门,似乎还要往外走的意思。
芝芝一时着急扯住了林挽卿,她在心里想的是:林挽卿是要冒雪离开这个庄子,毕竟昨夜那么冷林挽卿还想要下床写回信。
她在心里猜测林挽卿必定是想喊人尽早接自己回去的。
林挽卿奇怪芝芝就突然扯住了她,但看到芝芝眼里的担忧后就明白了,她笑了笑,道:“我只是来等人的,不会出了这庄门。”
那么大的雪有谁会来?
还没等芝芝还掏出小册子问林挽卿等的谁就听到花喻阡与人笑闹的声音,她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林挽卿,想让林挽卿告诉她自己会什么仙法掐算。
今日的徐北柠穿了一身鸦青圆领?袍,外又罩了一件黑色有淡金线绣云纹的裘袍,比身后穿了红色张扬劲服的花喻阡还要扎眼。
徐北柠在门口处见到林挽卿时眼里闪过诧异,随后眼里又全是柔情的笑意,他走近林挽卿拿过伞替她撑着问她怎么来了。
林挽卿乐得脱手,与徐北柠并肩走,她口不走心回之前的话道:“自然是来等你们一同吃晚饭,我一个人多无趣。”
“林姑娘说谎,那么大雪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会回来?我觉得是你自己想出去玩才是。”花喻阡提着两只野兔子从侧边歪过身抬杠似的问林挽卿。
林挽卿这是笑笑并没有与花喻阡较真,她瞧着花喻阡手上的兔子新鲜,那兔子还是幼兔,毛色灰白,时不时挣扎蹬腿,模样十分可爱。
花喻阡也注意到林挽卿的眼神,他把兔子提高展示给林挽卿看,“这是我们刚刚在路边看到的,阿浅说你住这久肯定会无聊,所以抓了两只兔子给你玩玩,等一下让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