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铭牌
安壮平见他情绪止不住,知道这孩子是动了真情,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许滔留在这里。
“你虽然不能来这,但我有朋友开了个小作坊,地方不大,缺人,没这好,但能锻炼人,你愿意去和他学厨艺吗?”
许滔手慢慢松开些劲,抹了把眼泪,坚决道:“我去,我可以,我知道现在的我达不到舅舅这高度,但是我可以学,您别赶我走就行,我会努力学的。”
安壮平轻点下头,二人和解。
姜恬明显感觉到脖子上卡的力道松了好多,正悄悄往后退,脖间手指又骤然夹紧。
“鸭子你别处理了,我来弄,今天先回去歇歇,明天再上班。”
许滔知道自己心不在焉会做不好事,厨房的一切原本都井然有序,他来了反而打乱了那些人的节奏,点点头,把姜恬交了出去。
我靠咧?我咧个豆,你俩说半天就是为了延长我的死期?
铛——
交接中,姜恬鸭翅下的一块长方形金属链条坠落。
二人顺着声音看去,许滔蹲下捡起,擦了擦上面凌乱的细小鸭毛,念出刻的字,“王爷?”
安壮平接过链条,由于近视眯起眼睛,正反面仔细端详后,得出结论道:“这只鸭子是有主人的。”
姜恬这才在慌乱中想起,她跳窗时,王爷塞了个什么东西给她,想来就是它的铭牌了。
一般来说,宠物戴着铭牌就属于人的所有物了,是有家有主人的。
许滔顺顺她的毛,以示安抚,“怪不得厨房里多了只鸭子,原来是只宠物鸭,应是哪个包厢的没看好跑出来了吧,差点被杀掉。”
姜恬下巴搭在他的手背上,周围溢出的肉囤积到一起,平复厚重鸭毛下狂跳的心脏,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安壮平盯着他手里的鸭子却陷入了沉思,这个鸭子的品种,看起来不像是宠物鸭的品种,倒像是做食材的鸭子,不然他一开始不会认错。
把一只普普通通饭店里常见的鸭子当做宠物,真是少见。
“王爷……”许滔又念了几遍,“怎么会有人给鸭子取这样特殊的名字。”
长廊拐角处提着塑料袋的身影听到名字,脚步停下。
解南倒回小两步,王爷?他儿子阿拉斯加的名字?怎么会在这。
姜恬被许滔翻了个身,肚皮朝上,仰躺的姿势,“大舅我去把王爷放到前台。”
安壮平点点头,“去吧。”
许滔得到肯定答案,抱着姜恬往楼下的方向走去,路过解南,眼前链条反射的亮光一闪,他叫住,“你手里的这只鸭子我能看看吗?”
姜恬眼前一亮,两只眼睛湿漉漉充满不可思议,解南还没走,救命的来了!半边身子竭力向外边靠。
面前人一身黑衣,外面套了层浅薄的大褂,表情严肃,给人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许滔警惕的交出姜恬,解释道:“这是我们酒楼客人丢失的鸭子。”
言外之意,不能吃。
姜恬紧紧往许滔远离的地方缩,强力证明这就是她的主人。
解南看了眼她肚皮上明显的伤口和上车前王爷脖颈上挂着的铭牌,记忆力极好的确信道:“这是我的鸭子。”
许滔听到是顾客的鸭子,原想问出你怎么证明是你的鸭子这种问题,但接触到这人身上的一股正气,竟不自觉的相信。
“好,顾客我要不要给你拿个篮子好拎着。”
姜恬整个肥胖的身体窝在解南手里,两手放不下,他的手掌很僵硬,不知道该如何抱,导致她有半边身子悬空在外面,极其不舒服。
但为了赶紧逃离这里,她摇摇头,鸭翅指向窗外的方向,她想走。
解南见她这般通人性,压下心中哑然,“不用。”
说罢,抱着姜恬向楼梯方向走去。
“顾客。”走出没多远,许滔叫住。
姜恬防备的远离他,还让不让人走了!
“铭牌没拿。”他双手递上。
姜恬舒口气,这种事再多来两回,她就要因心脏过快猝死了。
直到走出醉春楼的大门,在她身上压迫的那股禁锢感才仿若松开她的喉咙。
王爷早在车内等候已久,趴在车窗前一见到她的身影,兴奋的汪汪叫。
“汪汪汪。”
“姜恬,你终于回来了,发现了什么。”
解南奇怪的看了一鸭一狗一眼,他怎么感觉像是在跟两个人对话。
上了车,姜恬被丢到后座,铭牌挂在她的身上。
王爷凑近,骄傲的问道:“我塞给你的铭牌是不是帮了很大的忙?”
姜恬平躺在后座上,神色疲倦,“是,帮了很大的忙,如果没有你的铭牌,我怕是死在里面被炖了也没人知道。”
王爷两只耳朵竖起,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