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
跟着自己这样的娘亲,真是她的不幸。
棠落拂过眼边的泪水,一双沁水的杏眸里此时多了几分暗暗的抑郁。
“既然殿下送来了,晚上便穿上吧。”
“姑娘...是。”夭夭心疼自家姑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堂内盛开的一簇簇娇艳妩媚的芙蓉花,此时也微微垂下了身子,香甜的气息中夹杂着一丝苦涩。
仿佛是在心疼那个此时脆弱的女子。
天色渐渐暗下,此时微微阖着的窗几透过来几丝凉风,席卷在棠落此时温热中带着微凉的指尖。
也轻轻抚弄着棠落被风吹弄漂浮着的棠落衣摆下的秀臂,逗弄的棠落的玉臂上起了几许暗不可见的突起。
透过窗纸,看到外面的微黄的亮光。
棠落知道,他来了。
但是也未曾起身,去迎接。
她要怎样去迎接,披着这一身青楼女子穿的几缕薄纱,让人用如欣赏玩物一般的眼神打量。
陆景湛下午批折子时便心不在焉的,觉得折子上浮现的都是棠落的倩影,勾的他没有心情处理政务。
于是早早的放下了手里的政务,草草的用了晚膳,便来到了棠落这。
之前也未曾觉得棠落的寝殿离他的毓庆宫那么远。
他挥手让侍候的人都下去了,自己走了进去。
就看见了坐在梳妆台前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的棠落,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陆景湛觉得自己的心似小猫抓挠般痒痒的,一双往日冷静自持的眸子里隐藏着如外面黑夜一般的暗光。
若有若无的他总感觉今日的棠落与往日的有点不同,好似是腰肢更软了,软的脆弱的的让人心生怜惜。
他走上前牵起棠落的手,男人带着厚厚的茧子的手磨着棠落的玉手,棠落此时如牵线木偶般被带着走到了床榻边。
“你怎的看起来这般憔悴。”床榻边的蜡烛微弱的黄光投到了棠落的脸庞上,陆景湛才发现棠落此时面容很憔悴。
只不过刚才进来时距离远,脂粉压着未曾这般明显罢了。
棠落却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暗暗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殿下,妾身,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呐”棠落头微微一低,让别人窥探不到她脸上的想法,也是在暗暗的拒绝了陆景湛。
“太医说了,过了头三个月,胎就稳了,轻一点无事的。”男人此时内心有点激动,语气中带着往日不曾有的诱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