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算账
疑墨言哥这一鞭要废了他的腿。
瀚海被打怕了,突然不敢正视高墨言执鞭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就在此时,仿佛地狱的冰冷的声音传来:\"站起来。\"
不由瀚海多想,两声脆响就砸在了每个人心里,瀚海只觉得腿弯突然剧痛,然后自然而然地双膝跪地。
余痛只增不减,他甚至一度怀疑墨言哥这一鞭要废了他的腿。
瀚海被打怕了,突然不敢正视高墨言执鞭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就在此时,仿佛地狱的冰冷的声音传来:“站起来。”
疼,撕心裂肺的疼。展瀚海甚至能够感受到膝弯处正在加速充血的一道檩子。
高墨言任由跪地的人挣扎着力求站起来却迟迟无果地煎熬,刚才的一鞭是加了内力的,短时间内起不来实属意料之中。
而展瀚海这边就不是那么好过了,墨言哥开口了,他不敢不做。
于是,足足五分钟后,展瀚海终于还是用胳膊撑着颤抖的身体踉跄地站了起来,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墨言哥,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委屈不解的,但墨言那份冷静的目光硬生生地将展瀚海内心的所有想法都强制压下,留下的,是怕。
到现在,展瀚海害怕了。
可是,同样的,根本不给面前的人胡思乱想的时间,墨言无视了展瀚海充斥着复杂情绪的眼神,手起鞭落,破风声映着展瀚海因为恐惧而紧咬的嘴唇响起,打在膝弯的,竟是同一条檩子。
展瀚海口中难以抑制的痛呼声随着膝盖砸地的声音如约而至,那剧痛就好像将伤口掀起来一般,瀚海现在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疼\"。
生理反应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这一刻,仿佛连呼吸都会牵扯到犹如断腿一般的伤。
高墨言就这样看着瀚海,然后悠悠开口:“站起来。”
展瀚海是真的害怕了,他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墨言:“尊主,嘶……我不敢了。”
尽管展瀚海傲气,但生理性泪水还是忍不住如雨而下。
高墨言静静地审视了展瀚海几秒:“不跪我可以打到你跪,什么事都按你性子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打到你不敢。没点怕的,你展瀚海就给我为了探个究竟易个容拿命去赌是吧。”
瀚海听完猛地抬头,原来墨言哥都知道。
他脑子一热孤身前去谈判的时候的确没考虑那么多,这样的处事方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展瀚海自己也不知道了。
说到这,墨言的眼里噙了一丝红,“这种想当然不顾后果的想法,我不管你改不改,再有一次,就像今天这样,我可以不管理由把你打到怕为止。”
展瀚海费了很长一段时间从腿弯的疼痛当中缓过神来,墨言哥的警告的话语让自己的心都一颤,他真的疼怕了。
墨言本来就没打算继续打第三鞭,他下的手他知道,至少三天内,眼前的人是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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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恐惧下,往往连思考都是奢求。
疼,从膝弯扩散牵扯到浑身上下的疼快要把展瀚海整个淹没。他多想逃离这间屋子,但面对墨言哥,展瀚海还是用仅存的理智硬生生压下了趋利避害的本能。
高墨言似乎早就预料到展瀚海现在能够达到的状态,目光淡淡地从跪坐在地上的人转向右手一侧的刑架,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堂用具,但却也只是刑讯工具的冰山一角。
展瀚海随着高墨言的踱步声缓缓抬起了头,当看到墨言哥是走向刑架时又立刻惊慌地低了下去。
“头抬起来!”
高墨言有条不紊地站定在悬挂着刑具的檀香木架前,因为每天都有专员清洁,一尘不染的刑具上,被鲜血殷染过后留下的暗红偏黑的色泽让抬起头的展瀚海看得真切。
展瀚海略微加重的呼吸声被墨言听了去,高墨言知道他怕,但还不够。
高墨言轻轻拂过手下的藤条、藤杖、杀威棒,最后目光停在了一条鞭子上面。
展瀚海的心随着墨言哥的动作紧提着,原来恐惧竟可以让人这样难受。
高墨言把玩着手中的牛皮鞭,刚刚从木架上摘下来发出的那声脆响在寂静的环境里是那么的显眼,撞击着屋内每个人的心弦。
站立在黑暗一角的魅影和两外两名夜卫更是尽量放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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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镶有金丝边的上好牛筋鞭,高墨言顺手将韧性极佳的刑具弯折后在空气中甩了一下,空气流动形成的破风声让展瀚海不受控制地一抖。
此时高墨言并没有着急地打下去,而是悠悠开口:“在所有的刑具中,我尤其喜爱鞭子,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展瀚海回答,高墨言将那金丝牛皮鞭从食指与中指间慢慢滑过,接着说道:“因为鞭子最轻便也最有杀伤力。”
墨言看了一眼展瀚海,继续开口:“这里没有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