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算账
的,对不对。”
高墨言没有吝惜自己眸中的温柔:“哥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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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如玉和喋血修罗这两种看似格格不入的形象,却在高墨言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
不是结合,而是和谐的共存,仿佛本应在那。
墨言顺手拿起了刚才把玩的鞭子,这种牛筋鞭打出的伤,虽然看着骇人但不伤筋骨,是自己命人备好放在此处的。墨言没想耽误展瀚海训练。
可瀚海现在的心却是怕极了。
当他用余光瞥见墨言哥手里的鞭子时,身后某块地方下意识地疼了起来。
时隔一年,当初被墨言哥教训的惨痛经历仿佛都涌上心头,争先恐后地占据着展瀚海大脑的每个可乘之地。
怕疼是大多数人的本性,展瀚海当然也一样。
可是明知道鞭子上身害怕地想要躲开而你必须逼迫自己硬生生受着的时候,那种严肃和恐惧,才是训诫最精髓的地方。
看着趴在刑凳上的展瀚海,墨言淡淡地吩咐着:“裤子脱下来。”
虽然声音不大但展瀚海哪敢拒绝,而且墨言哥说的是“脱下来”而不是“褪掉”,明摆着是裤子全部。
虽然难为情,但该来的总会来。
当高墨言用手扶起展瀚海的腰与小腹帮他解下皮带时,展瀚海整个身体都僵硬地一动不敢动,能做到的唯有服从。
褪掉只剩内裤时,展瀚海迟疑地抬头看向高墨言:“哥……”。
墨言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让展瀚海不敢再求饶:“命都不管不顾的人,还要面子做什么。”
这样重的话语展瀚海如何受得起,赶忙连拖带拽地扯下最后一层遮挡物,由于腿弯有伤还带着一丝蹭到伤口的吸气声。
十四五岁的男孩,最要面子的时候。展瀚海却不得不趴伏在长凳上,纤长清瘦的双腿不知因为温度低还是主人的害羞起了鸡皮疙瘩,膝弯处两道与肤色不符的紫色泛黑的伤惊心触目。
高墨言隔空挥了一下牛筋鞭,鞭子的破风声让展瀚海不禁一抖。
“规矩没忘吧?”墨言淡淡地问道。
“瀚海记得。不准挡,不准躲,不准用手摸。”展瀚海赶忙回着。
墨言眸中的心疼一闪而过,悠悠开口:“再加一条,不准咬嘴唇。”展瀚海听出了墨言哥的关心,很快便做出回应:“是。”
高墨言将鞭梢轻轻贴着展瀚海的大腿根:“今天没用绳子绑你,夜卫需要的是强大的自制力。后面会很疼,但是如果你掉下来,我们就翻倍。懂?”
展瀚海被鞭子的冰冷碰得一颤,回话也带有一丝颤音:“瀚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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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瀚海当然不想要被捆缚挣扎不脱的那种无力感,但墨言哥的要求看似简单,自己却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
在墨言哥手里,戒尺都能让人受不住,更何况是镶着金丝的牛筋鞭。高墨言还没下手,展瀚海额头便出了一层冷汗。尽管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害怕,但受罚,打的就是让你害怕。
自从魅影将假Jason的身份信息汇报给高墨言起,高墨言就开始用这两天的时间压制怒火,他知道盛怒之下的惩戒往往只能“惩”而非“诫”,往往事倍功半。
但是这并不代表现在的他是心平气和,或者说,即便高墨言处于心平气和的状态,他展瀚海该挨的打也一下不会少。
“50下,不用你报数。”
墨言刚说完,夹着劲风的鞭子便斜劈着落了下来,打在臀上的是一道充血肿胀的檩子。
每一寸都红肿得均匀彰显出施刑者过人的用鞭技巧。
展瀚海本来痛到想咬嘴唇,但想到墨言哥的警告硬是将贴靠在唇边的牙齿松开来,一鞭下去,似乎唤醒了之前在墨言哥这里受罚的痛与恐惧。
高墨言没管展瀚海的小动作,以相同的力度十鞭为一组地在并不大的臀上落鞭。
墨言哥不说话,展瀚海更不敢开口,刑堂里都是鞭子破风的声音和长鞭着肉的响声,弥漫的是挨罚的羞耻和恐惧。
平日里墨言哥不怎么教训自己的,仅有的几次也是用的藤条或戒尺,像鞭子这样的疼真的是钻进心里,愈积愈多。
想要利用急促而沉重的喘息来缓解疼痛无疑是杯水车薪。
疼,撕心裂肺的疼,比现在手指攥紧掐着手心更痛百倍千倍的疼。
高墨言每过两秒落一次鞭,展瀚海起初以为哥是心疼自己,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可挨了两下的展瀚海便发现,打下去的瞬间竟没有两秒过后的余痛更折磨人,是疼进肉里的那种疼。
十鞭过后,展瀚海的左臀上是十道排列平行整齐的檩子,从腰部到臀腿,高墨言将每个地方都染上了属于惩罚的颜色。
随着好看的眉头一次次地紧皱又松开,随着骨节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