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情:“可你在躲我。”
“有、有吗?”
“有。”他可疑地眯起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今天和齐天禄出去了?”
“啊?嗯。”
谢春花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不过相比上个问题,这个确实要好回答多了。因此她没有犹豫便给出了答案。
“这样啊。开心吗?”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只是单纯关心一下她日间的活动。谢春花直率地发表了内心的感想:“挺开心的呀。”
如果抛开偶尔暗伏的矛盾不谈,和齐天禄这样有趣的人待在一块,确实还是挺轻松的。
“……嗯。”赵策并不意味地点点头。
从小到大齐天禄一直都很受欢迎,作为同学,他都看在眼里。因此谢春花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但今天莫名有点怄气,非要攀比出个高下。
“那——那我呢?”
“什么?”
赵策略有些窘迫地看向一边:“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谢春花有一瞬的愕然,随即展颜笑道:“会开心的啊!”
“是吗?那如果我和齐天禄……”赵策怔怔地说到一半,猛然截住了话头。
但谢春花还是隐约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当时齐天禄也问了她一个类似的问题。
这究竟是哪来的攀比之心啊?
“你笑了。”赵策看着她,神情似乎也有所动容。
谢春花无力地往身后一靠:“谢姑娘明日要请我到酒楼小聚。”
本来是提议到府中做客的,但后来有齐天禄请客,就索性把碰头的地点改了。
“嗯。”
赵策不意外,谢春花就知道杨柳青肯定也邀了他。
“我可能去不了了。”她遗憾笑笑。
不说生了病没什么胃口,也怕把病气带去给其他人。反正她今天已经开过眼界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赵策点点头:“我回头会和他们说的。但是……”
他朝窗外看看,似乎有些踌躇。
谢春花随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去,外边天还黑漆漆的。
“公鸡还没打鸣呢。”他喃喃自语。
镇上别家的鸡,扯嗓子能喊出老远,武馆都能听见。
“这还不好啊,现在回去还能多睡会。”
赵策思索片刻:“……你等我一下。”
谢春花:“?”
他掩上门,大抵是顾及陶庄,特意放轻了动作,因此磨蹭了些。再进来时,赵策手里多了一样物件,蒙了布,只能看见隐约的形状。
“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谢春花问。
“生辰贺礼。”赵策有些尴尬,“既然过了子时,应该算新的一天了吧……我怕拖到清早,就没勇气送出手了。”
“生辰……我的生辰?”谢春花怔怔地接过,物件比想象中的手感邀轻便许多。
他们邀她到酒楼聚餐,原来是为了给她过生辰的吗?
“嗯,周婶和我说起过,就记下了,你都忘了吧?”
“哪里,我只是没想到一块去!”
她吸口气,小心地掀开遮布,底下的物件才现出真面目——是一座巴掌大的浮木雕。
崇山峻岭间枝叶繁茂,一条小道艰险蜿蜒,林下猛虎出山,张牙舞爪,怒意非常。
……环境的塑造栩栩如生,只是作为构图主体的老虎,肌肉线条莫名圆润,又在出人意料的地方进行周转,导致它看起来像只炸毛的肥猫。
赵策故作无意道:“时间仓促,我都是现学现卖的,你凑合着看吧。”
“好可爱——!”
谢春花眼前一亮,把它轻轻搂在怀里,“我很喜欢它!这竟然是你亲手雕出来的吗?你哪来的……”
她刚想问赵策哪来的时间,忽然意识到了这几日他早出晚归的劳碌究竟所为何事。
“你喜欢就好。”
为了见到她此刻的惊喜面容,赵策可是筹备了许久。
尽管有所预料,但在听见对方如此不留余力地夸赞的那一刻,他依旧不自觉面上微烫。
而后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过这可是百兽之王啊,用‘可爱’这个词来夸它,未免有点小气了吧?”
谢春花小心摆玩着,将木雕仔仔细细看一遍:“可它的模样真有些憨笨,难道不是故意雕成这样的吗?”
“……是的。”赵策小声补充,“它可以是。”
谢春花的指尖从凹凸不平的浮雕面上一一抚过。
“……记得小时候有个吴伯伯,你还记得他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来历,阿娘教我这么喊,我就跟着喊。”她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