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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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婆婆。”司音跪坐于蒲垫上，虔诚有礼。

“适才在想，你何以竟主动找我，实乃有贵客来访。”老人仍旧神态自若，口中却低声陈述

北陆离自觉走向前，在帷幕前停住。

“晚辈北凛逍遥王北陆离，见过望月仙人。”北陆离拱手道，语气尊敬。

帷幕后的老人似乎顿了一瞬，随即开口：“殿下，不必拘礼。”

在司音疑惑惊讶的目光下，北陆离在她旁边的蒲垫跪坐下。

“老妪久居深山，未曾为外人道也，不知殿下何事致此？”老人吐词清晰，语气中透着几分沉重。

“今日得见仙人，实属晚辈庆然……”

北陆离对老者简洁明了地阐述了前因后果，略去了相投散一事。

“原来如此。”老人微微点头。

“此外，晚辈此次拜访您，确有一事相求。”北陆离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色小瓶子，从帷幕下方推送至老人面前：“这瓶药水您可能看出是何物？”

老人持起瓶子，小心翼翼地启开了瓶盖，然后朝着一旁的司音开了口。

“司音，几日前，苍渊在外出之前告知我，他为你准备了你喜欢的果干，你不妨去后院察看一下，果干的晾晒情况如何。”

司音闻言，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老人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北陆离，悠悠开口道：“此乃特制的强化剂，短期内可增强使用者的肌肉力量，但却也有剧毒，若是使用不慎，会产生强烈的幻觉，甚至会丧命。”

北陆离闻言，心中疑惑解开：“难怪那些与本王交手的暗卫实力非凡，原来是借助了这种药物的帮助。”

老人语气严肃，问北陆离道：“殿下所言当真？这东西是从西琉国暗卫身上获得？”

北陆离沉稳点头，他恭敬地拱手道：“晚辈不敢欺瞒，昨日，本王在边疆偶遇一群商贾窃窃私语，细听之下，竟发现他们与西琉国有所牵扯。本王趁机夺得该物，然而亦身陷险境，幸得司音姑娘出手相助。”

老人沉吟片刻，缓缓道：“西琉国的目的，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定是为了研究更为特殊的力量。殿下可记得五年前发生在魅村的血尸案。”

北陆离有些惊讶，“您是说……”

梅村，位于西琉国边境，五年前，该村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血尸案。

彼时，全村六十多位男女老少惨遭屠戮，其血肉仿佛被某种力量溶解，仅留下一副通体赤红的骸骨。周边村落的村民听闻此事，人心惶惶，纷至逃离。

据称，至今梅村方圆百里一片死寂，无一声息。

北陆离看向帷幕上的身影，问道：“当年，有传闻称梅村实乃西琉国最高暗网组织“梅”的基地，不知是否属实？”

“真真假假，老妪不知。但唯独可以确定的是……”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十年来，西琉国一直致力研究神秘力量。”

“看来，此药水不过是魔药军团的冰山一角。”北陆离沉吟道。

老人略一思索，问道：“老妪听闻西琉与北凛之间的摩擦愈发激烈，殿下可否道明其中原因？”

北陆离闻言，眉头紧皱，“或许是皇兄刚登基不久，某些权贵派系有意削弱皇室的势力，引发了西琉国的警觉，意图借此机会掌控北凛。”

老人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殿下日后需得更加谨慎行事。”

北陆离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本王明白，自会小心行事。此次有幸见到仙人，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老人略微迟疑，旋即道：“老妪只是普通庶民，并非所谓仙人，安能替殿下分忧？”

“您过谦了。”北陆离神情严肃，“晚辈斗胆请教仙人，大□□国纷争，日后北凛该当何如？”

老人不言。

北陆离以额叩地，不愿起身。

良久，老人深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如今大□□国风起云涌，东砂重商却难御外敌，南泽封闭国门不涉世事终非长久之计，西琉势力强盛却不得民心。唯北凛体恤爱民，英勇善战，如能坚定立场，与其他各国相互扶持，或许能够化解危机。”

北陆离听罢，起身，若有所思，而后又道：“晚辈愚钝，还请仙人明示。”

老人沉言：“殿下，世事难以预料。北凛或将面临一场巨大变革，然也是其崛起契机。切记，攘外必先安内。”

“攘外必先安内……”北陆离暗自默念，深深一揖：“多谢仙人指点迷津。晚辈受益匪浅。”

老人点头，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赞赏：“殿下宅心仁厚，北凛国主能有您这样的臣弟辅佐，实乃国之幸事。愿您一路前行，协助兄长引领北凛国走向繁荣昌盛。”

北陆离再次行礼道谢。

“殿下是否仍有未解之惑？”老人察觉到北陆离眉间的凝重并未